赖云龙现在军区秘书处工作,与上层领导接触频繁,张兵有意想把他对象弄到军区招待所工作,他对象长相可以,身材不错,又是高中学历,但就是因为不是军属,不能优先安排进去。
赖云龙和军区招待所的一把手还一起参加过短期培训,也算是同学一场,倒是能说得上话。
张兵今天就是做东请赖云龙吃饭说这事的,但苏红梅和他对象在一个单位工作,成天粘在一起,甩又甩不开,就只得一起了。
吃饭可以,但说事就不行了。
张兵百般哄骗才把苏红梅独自留下,他和他对象与赖云龙一起离开了。
苏红梅透精百灵的啥看不出来,心中的气更盛了几分:原来赖云龙可是一直巴结着她这个军区司令员的妻外甥女的,这才短短几个月,就风水轮流转了,赖云龙没想到也开始呼风唤雨了。
带着一股气,她就闷闷地坐在桌前,这段时间因为周若鱼那个女人的出现,把她的生活也彻底改变了,那个女人总是能压她一头,她若不倒,也许永远也不会有人再注意到她的闪光点。
“红梅,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一个温和而熟悉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
她回头一看,拧眉问:“你怎么在这儿?”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同是原军区医院的护士——谭影!
谭影脸上的笑容堆得更满了:“我可不是特意出现在这等你的,我是和乡卫生院的院长一起来开会的,正赶上午饭,就在这儿吃一口,刚才听声音就觉得耳熟,果然是你。”
苏红梅叹息一声,压低嗓音吓唬他:“我劝你还是低调一点,你以为陆秦川同意你出了那养猪场真是奔着军民一家亲去的啊,说不定派人暗中监视你呢。”
谭影微微一笑:“红梅,看来你被那个林大夫连累得胆子都小了呀,我一不是间谍二不是小偷,用得着大费周章地监视我么。”
“你是和谁一起过来的?”苏红梅还是警惕地问她。
“放心,是乡卫生院的院长,还有乔乡长。乔乡长刚吃完饭去打电话啦。”
在饭店的传达室里,乔乡长手握着电话毕恭毕敬地站着:“您说得对,我们卫生院刚刚建成,都亏了您的大力扶持,这次来没见到您,实属遗憾啊。”
对方在电话里长篇大论地发表了一番见解后,乔乡长眯了眼睛低笑着说:“您放心,她又不傻,让她从养猪场出来又换了那么个体面的工作,就算是条狗也会知恩图报的。”
放下电话,他神清气爽地走出来,一眼就见到谭影在和苏红梅说话。
乔乡长一见是苏红梅,笑得褶子都开了花:“哟,这么巧,红梅也在啊!刚刚和苏大姐通了话,没有她对我们地方政府的扶持,我们连个像样的卫生院都建不成。苏大姐可是我们的恩人啊!”
苏红梅牵强地挤出一个笑来,意有所指地说:“乔乡长,出来交流学习还带女护士啊。”
乔乡长脸色一暗,他对谭影的事掌握得极为细致,他可不能为了一双破鞋在阴沟里翻了船,将她从养猪场弄出来,无非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只要苏大姐随便吹吹枕头风,乔乡长升为乔书记还远么。
他尴尬地看了一眼满脸娇羞的谭影,心中一阵膈应,脸上却不显:“红梅,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今天去军区医院就是交流护理经验的,护士不去哪行啊。”
苏红梅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再作声。
她很气,气到一怒之下直接跑回了军区大院的二层小楼,勤务兵开了门,见到许久不见的苏红梅不免也有些惊讶:“红梅同志,你,你怎么回来了?”
苏红梅咬着牙说:“这是我二姨的家,连你也觉得我不能回来了?难道我还给你丢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