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北辰转身往外走。
待北辰走远,白亿泽握住云静姝手心,他神色有些恍惚。
云静姝躺在榻上,她额间冒出细密的汗,额头蒙着块白绢布,汗水宛若从水里捞出来。
她眯着眸子,怔怔地望着他。
随即,白亿泽两手放后背,他面无表情。
北辰走近,他抬手指过去。
一个身着灰衣老大夫走过来,他捻起药箱放桌上。
白亿泽看了一眼老大夫。
老大夫坐下,他握住云静姝手腕,皱了皱眉。
于是,白亿泽带着北辰往外走。
翌日,徐胧月醒来后,她摸着空着的半边床,那只手无力地垂下来。
她只是好奇,白亿泽昨夜去哪?
思及此,徐胧月往前走两步,她捏紧红帕子的那只手有些颤抖。
白亿泽走近,他盯着她打量她,面无表情。
很快,徐胧月扑到白亿泽怀里,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的胸口。
他握住徐胧月手心,眨了眨眼睛。
她能感觉到白亿泽在想谁。
忽然,白亿泽打横抱起她,他那只手揽住她细腰,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她倚在白亿泽怀里,吸了吸鼻子,闻到淡淡的胭脂味。
白亿泽抓起她扔到榻上,他挺直腰板坐好:“孤昨夜去见云姑娘,她要跳河自尽!”
“驸马,云姑娘现在怎样?”徐胧月问。
闻言,白亿泽摇头,他握起她手心放在脸颊边:“云姑娘应该没事!”
“驸马你一宿没回,你是不是同云姑娘做过什么!”
徐胧月气的脸色铁青,她握拳的手在颤抖。
他没说话,带着北辰往外走。
徐胧月追过来,她才发觉他已走远。
她有很多话想同白亿泽说,话到嘴边不知该怎么开口。
白亿泽的心里到底有谁。
徐胧月有些分不清,她那颗心撕裂般的疼。
随即,徐胧月递给可兰一个眼神,她语气微顿:“跟过去!”
“是,三公主!”可兰转身往外走。
午后的阳光照在屋脊上,红粉交错纱幔从二楼门楣垂下来。
白亿泽抬腿跨过门槛,他着一袭蓝袍,乌发半披半束,额前几缕青丝随风飘动,美到极致。
他轻抬眼皮,桃花眼宛若花色,能勾人魂魄,优雅贵气。
姑娘们冲过来,她们扑到白亿泽怀里。
“让开!”白亿泽一惊,他往后退半步,握起描金折扇摊开又合上,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北辰走近,他拽起姑娘们扯开。
几个姑娘纷纷撅起嘴。
“我说驸马爷,是什么风把你吹来!”
轻柔声音响起,宛若黄莺啼叫。
梁圆圆冲过人群走来,她绞个绿帕子拍打,盯着白亿泽打量一番。
他走进去坐下。
很快,梁圆圆抬腿跨过门槛,她浅行一礼。
桌上堆满糕点,白亿泽握起桂花糕放嘴里,他抓个琉璃盏放嘴边,整个人软的没骨头。
他吞下一口桂花酿,脸颊透出绯红,眼角微微上扬,歪歪扭扭地靠在榻上,那骨子的清冷气,好似从骨头里面透出来。
他酒醉后眼神变得迷离,握住琉璃盏那只手在颤抖。
“驸马,你在想什么?”梁圆圆抓起琉璃盏送来,她那双眸子染上阴沉,握拳的手在颤抖。
话落,梁圆圆不会忘记荷兰辞怎么死去。
她恨徐胧月。
梁圆圆不会忘记荷兰辞走的那日,她跪在城门口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