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痛苦的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泪,绝望的海水似要将她淹没。
忽然,门外炸开一声怒骂:“狗日的!”
这怒音竟如此的熟悉,阿花一下睁开了眼,被泪水模糊的世界里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
徐阳一个飞踢踹在红毛身上!
这一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红毛甚至来不及转头,就被一股大力撞来,滚了出去。
“雷诺!”
“在!”
“打!伤了我担着!死了我收尸!”
骨子里镌刻着剽悍好斗的高加索血统让雷诺在盛怒时仿佛一头凶熊,他深邃的眼里燃烧着怒火,只听“啪嚓”一声,屋里用来吃饭的桌子被他一脚踢得四分五裂,木屑飞溅。
他抄起一根桌腿扔给了徐阳,赤手空拳就去收拾红毛的三个小弟!
“操你大爷,敢坏老子好事,我弄死你!”
从地上爬起来的红毛恼羞成怒,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脸庞气的扭曲变形。
徐阳接过桌腿,直接就往他脸上抽。
是愤怒,也有前世对阿树的感激和怀念,让他有源源不断的气力作为动力,哪怕面对闪着寒光的刀身也毫不畏惧。
且上次被杨璐的骈头堵在小巷里,他就见过了用刀的把戏,早有准备。
红毛抓着刀冲上来,徐阳侧身躲过,背抵着红毛,双手反握着棍子卡住红毛的脖子,迅速弯腰给红毛一个过背摔!
“嗙!”地一声,红毛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没来得及呻吟,手里抓着的刀就被徐阳踢飞。
“敢带刀?好啊!”
徐阳气得发笑,顿时庆幸自己走得急没空带上武器,如今事情就是闹得再大,再不可收场,他也占理!
他抓起红毛染得干枯毛躁的头发,就往墙上狠砸。
“哐哐”几声,震得廉价出租屋的墙皮都往下掉。
砸的红毛没有还手之力后,徐阳才停下动作,见红毛鼻血直流,翻着白眼失去了意识,他心里怒气仍未消,又要动手,却听见雷诺的声音:
“老板,出事了!”
徐阳回头,三个小弟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而雷诺把林大福扶起来。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见那群该死的混混竟然用胶带把林大福的口鼻全都缠了起来,连一丝缝隙都没留下。
雷诺手忙脚乱的撕开胶带,可林大福已经双目涣散,不知是窒息了还是……
来不及多想,徐阳拨通急救电话。
“唔唔——”
沉闷的呜咽让徐阳醒过神来,他这才想起阿花还被绑着,脱下外套盖在阿花身上,捡起地上的刀划开绳索。
一翻动作刚做完,阿花呜咽一声扑进徐阳怀里,颤抖的身躯像是暴风雨里无依无靠的幼鸟。
徐阳身躯一僵,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伸手安抚性抚着她瘦弱的脊背:“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
警笛和救护车同时响起,打破了这片夜色的宁静……
医院。
“病人出现窒息,突发急性心脏病而导致的心脏骤停,还伴随呼吸系统衰竭,建议马上进行手术,请病人家属签一下手术协议。”
披着宽大外套的阿花在刺眼灯光下惨白得如同博物馆里的大理石雕像,她被动的接过协议,签字的手肉眼可见的颤抖。
徐阳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直直的往下坠。
他还是来晚了么?
没来得及救下阿树的爷爷……
‘手术中’的灯一直亮到了半夜。
‘咔哒’一声,主刀医生才从里面走出来,长出一口气:
“有惊无险,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