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糊涂也就罢了,关键老徐你还识人不清!”
长桌边的另一个股东冷嗤道:“我听说投资鸿运这件事是你儿子发起的,老徐,你告诉我,这件事是真是假?”
话音一落,所有股东的视线顿时落在徐阳身上。
有人探究,有人鄙夷。
“这还用问,除了徐阳,还有谁能左右老徐的决定?”
老钱目光戏谑,望着衣冠楚楚的徐阳,心里嘲笑道:就徐阳这样的废物,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不是都结婚了吗?怎么不在家好好当他的家庭煮夫,来股东大会掺和什么?这废物听得懂会议议题么,听得明白会议要点吗?
“徐阳,我还听说你最近新开了个工作室,你要独立发展是吗?那你既然独立发展,为什么要调用嘉星内部的领导班子?”
老钱唱红脸,老刘也就在一旁应和道:
“徐阳可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调用个班子算什么?再说,他调用的班子本身也是要被辞退的,俗话咋讲来着,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你说是不是?”
“哈哈哈!”
会议室里哄堂大笑,徐阳是垃圾,开的工作室可不就是垃圾桶?
毕竟股东里谁不知道,徐阳自从谈了恋爱就成了废物和舔狗,对公司的事一窍不通?
往后要是让徐阳接手公司,要他们这些老股东对一个废物俯首称臣,光是想一想都觉得耻辱。
幸好跟着老钱的投资马上就会有回报了,等回报一到手,他们就把嘉星的股份全都抛出去,谁爱要谁要,反正他们是不乐意伺候糊涂又废物的徐家父子了!
他们把徐阳嘲笑的一文不值,按理说,徐阳也该恼羞成怒才对。
可事实上,不光徐阳,连一向护犊子的徐海星都岿然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父子俩眼里的淡然出奇一致。
哄笑的股东们未想到是这样结果,表情僵硬了一瞬,笑声也戛然而止。
会议室里陷入沉默,徐阳这才开口:
“不笑了?要不要继续接着笑?”
前世被抓进监狱的第一个晚上,得知他的罪名后,所有的犯人都嘲笑他,那样的嘲笑才叫响彻云霄!相比之下,老钱这几个小蚂蚁的笑声,连个响屁都不如!
而他们既然不笑了,那也就轮到自己了!
“老钱,与其担心我开的工作室,不如先担心你儿子钱东才是,我听说他最近停职在家?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
徐阳好整以暇的轻敲着办公桌。
王国栋可是个实干派,以他的速度,想必现在的钱东已经收到了处分结果。
也不知老钱知道了这样的消息,还笑不笑得出来。
“胡说八道!”老钱眼眸闪了闪,迅速恢复了刚才尖酸刻薄的样子:“我儿子可不像你,他现在是厅长身边的大红人,不久就能升职,至于停职在家?我瞧你是嫉妒到胡言乱语了?”
钱东停职在家的事他尚未告诉任何一人,甚至为了不让人知道,他还让钱东跟平常一样出门,哪怕不去单位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待上一天,到了下班的时候再回。
三天过去,没有任何一名街坊邻居知道钱东被停职的事。
徐阳是怎么知道的?
不知为何,老钱心底有些不安。
“我会嫉妒一个马上就要被处分的人?”
徐阳风轻云淡的开口,抛出的话却如同一枚炸弹:“老钱,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替儿子打通关系,投机取巧的事被查出来了,所以钱东才会有今天,说到底,钱东落得如今的下场全是因为你!”
“嗙!”
老钱起身,猛拍着桌子:“你放屁!我儿子是堂堂正正当上的厅长秘书,什么投机取巧,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