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克锐塔沙漠。
太阳悬挂在穹苍之上,耀眼与灼热被洒向人间,不分地点,不辨老幼。
金色的沙粒被一人的脚印踩乱,他就像是自由的风,掠过这片沙漠。
那人一身漆黑,戴着一顶帽沿宽大的黑色圆帽,身上穿了一件制作考究的黑色风衣,胸膛暴露在空气中,胸肌腹肌分明。
他的衣袖被卷上去一部分,露出了一截小臂,黑色的机车手套跟他苍白的皮肤对比鲜明,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手里的东洋刀。
没有刀镡的东洋刀藏在木制的刀柄与刀鞘之内,看上去其貌不扬,但在那人手里却曾有着一鸣惊人的时刻。
墨镜后藏着一双暗红色的眼睛,他嘴角噙笑,像是旅游似的,颇为惬意。
只可惜生活却总有办法绊住自由的风。
“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呢。”自由的人缓缓停下脚步,看向了眼前的断壁残垣。
那是纯种夜行者一族的遗迹,承载过它厚重的历史。
“老爹,你在那边还好么?”那人仰头望了望天空,墨镜遮住了耀眼的光,眼里余下悲伤。
像是察觉到什么,男人眼里的伤感转变为杀意,他如幻影般闪进遗迹,在已是荒凉的街道里看到了一个年轻女人。
只不过她浑身鲜血,衣不蔽体,模样十分凄惨。
自由的风停住了。
他意识到了遗迹之中还有别人,但他对着女人毫不犹豫地出刀。
只因斩亡之刃传来了清脆的刀鸣。
银色的刀芒轻轻抚过女子的身躯,没留下半点伤痕,但女子却瞬间止血,不再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男人轻敲戒指,一件黑衣披在女子身上,女人露出感激的目光。
“走吧。”男人留下一句话,向遗迹深处走去。
荒凉的街道上,有着零散的纯种日行者,大多数都是被驱逐出纯种日行者一族的败类,而且多是月影王时期的人。
“你们要一起上么?”见那些败类缓缓聚了过来,男人不屑地道。
“你是谁?”其中一名纯种日行者嚣张地道,“敢来我们的地盘?”
“这是纯种夜行者的地盘,”男人的食指抬了抬帽沿,“我丁霆自然能来!”
下一刻,在纯种日行者震惊的目光中,男人悍然出刀。
那个招式不过是简单的居合,但先前挽救女人的银色刀芒却变为幽绿色。
如疾风掠过众人,不过瞬间,十几名纯种日行者便被击倒在地,再起不能。
“你是丁霆?”一名纯种日行者捂着胸口,咳出鲜血,“那个纯种夜行者跟纯种日行者的混血?”
“是啊,我流着一半你们的血,”丁霆收刀入鞘,看上去有些无奈,“但一个人的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成为是什么样的人。”
下一瞬,丁霆身上燃起血一般的烈焰,他已挥手,十几名纯种日行者已被他烧了个干净。
“纯种夜行者王族的遗迹,还轮不到你们来。”丁霆走到一处地方,异能覆上那印记,阵法瞬间发动,保护罩覆盖了这片领地。
“保护罩完好无损,但纯种夜行者却被全部灭族,族里有内鬼?”丁霆诧异地道。
话音刚落,他身后出现了一道漆黑的火焰之门。
自由的人回眸,墨镜遮挡了他的震惊:“老哥?”
“你从无名之地出来了。”冥红血站在门后。
“纯种日行者打开了无名之地的结界,被我杀了个干净,”丁霆耸了耸肩,“然后我就来调查灭族的真相了。”
冥红血对他摆了摆手:“你跟我来。”
“哦。”丁霆应声跟上。
一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