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但您不是曾经得到过威廉王子的赏识吗?”
然而,这句话的含义远比她的语气要深刻得多。菲勒蒙为此感到惊讶,原因有两点。
首先,威廉王子居然还记得他。记得那个燃烧的伦敦之梦的人已经不多了,即使记得,大多数人也只把它当作一个荒诞的梦,一笑置之。然而,王子不仅记得他,还很重视他。
其次,是索菲深不可测的情报网。她究竟是如何知道阿尔伯特亲王的安排与王子有关的?菲勒蒙开始觉得和她一起走,是一种负担。
说实话,王子的介入让他感到很不高兴。但对一个年幼的王子来说,要求他明辨是非,或许有些强人所难。
“我知道,男爵您是不会拒绝国家召唤的。”
“通常情况下,是这样的。”
菲勒蒙说道。
“但这次的情况不同。”
“即使是决斗双方自愿的?”
“就算有人自愿自杀,我也不会帮忙。”
“为什么?”
索菲天真地问道。
“为鲜血标价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怎么能和区区自残相提并论呢?”
索菲认真的语气让菲勒蒙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想了很多反驳的话,但没有一句能清晰地表达出来。
他这一生见过多少鲜血?无数,无数的鲜血。其中又有多少是真正有价值的?鲜血真的可以被赋予价值吗?
和索菲交谈真是令人疲惫。菲勒蒙再次转移话题。
“如果时间充裕的话,我或许会去见见决斗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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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为什么不呢?”
索菲轻松地说道。
“现在还有时间。但您要答应我两件事。第一,如果您见了他们之后,觉得没有拒绝的理由,就担任这场决斗的见证人。”
菲勒蒙犹豫了一下,问道:
“另一件事是什么?”
“这件稍微有点特殊。这次决斗,他们想用传统的方式进行。”
“难道要给他们长剑吗?”
菲勒蒙的语气有些嘲讽,但索菲却认真地回答道:
“比那更古老。是旧塞勒姆的异教徒们,对埃塞尔雷德二世杀死维京国王拉格纳,以及他自己被处死的方式的重新诠释。当必须有人流血的时候,英国贵族之间就会秘密使用这种决斗方式。”
索菲的语气仿佛菲勒蒙应该知道这些,但菲勒蒙对历史一窍不通,更别提英国贵族的黑暗历史了。他只能点头附和。
“这种决斗方式需要鲜血。”
“真是不吉利的词。”
“不,我是说,真的需要鲜血。”
说着,索菲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那是一份密密麻麻的契约,上面写满了难以辨认的字母,看起来像某种不祥的图画。或许,它真的是某种图画。每个段落都有一定的规律,远远看去,就像许多几何图形重叠在一起的线条。
契约的末尾,已经盖了三个指印。分别是两位决斗者,以及一个女人的纤细指印,大概是索菲的。
“只要一滴血就够了。鲜血有这样的价值。”
索菲一边说着,一边递给菲勒蒙一根针。
“不是说等我见了他们之后再决定吗?”
“如果您不愿意,这份契约就无效,所以没关系。”
菲勒蒙心想,哪有这么简单的契约?但事实上,如果他不愿意,这份契约的确无法约束他。
“需要我帮忙吗?”
“我自己来吧。”
尽管如此,菲勒蒙还是对这份契约和决斗方式感到怀疑,他拿着针犹豫了许久。但如果这是一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