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她跑到水晶宫外面之前,需要有人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这个任务,又一次落到了哈里斯身上。毕竟,‘恋人’惨死,他情绪激动也是情有可原的。问题是……”
纽曼说着,将目光转向伊芙。
“我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注意到开关门的声音,更没想到那个人会是奥斯卡·菲茨亨利博士的女儿。”
“是赫伯特先生告诉你的吗?”
“根本不需要。菲茨亨利这个姓氏,你那酷似博士的红头发,还有你们父女之间相仿的年龄差,再加上博士的缺席,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面对纽曼的抢答,伊芙只能一脸茫然地向菲勒蒙求助:
“伦敦像他这样的人很多吗?”
“如果你把我归类为‘这样的人’,那你就不应该问我这个问题。”
“计划很完美,但第二个变数出现了。”
尽管菲勒蒙和伊芙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但纽曼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他并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啊……没错。”
珍妮尴尬地笑了笑。
“我没想到你会真的开枪。”
菲勒蒙突然想起,他对着钥匙孔开枪时,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尖叫。
“那是你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布洛卡迪斯夫人……”
“幸好枪声足够响亮,暂时震聋了我的耳朵。”
“可是,教授你也太过分了!怎么能随便开枪呢!万一外面有人怎么办!”
“我当然知道外面有人才开枪的!”
纽曼似乎已经厌倦了菲勒蒙和珍妮的争吵,再次强行插话道。
“而且,你认定凶手不止一人,所以才会尽量避免浪费子弹。你肯定也在担心水晶宫里还隐藏着什么机关吧?所以你才会选择砸碎玻璃墙,而不是直接开枪。如果开枪的话,玻璃墙早就碎了。”
菲勒蒙摇了摇头。
“你说的没错,但那毫无意义。我们之中力气最大的哈里斯拼尽全力,也只能在墙上留下几道划痕,区区手枪子弹怎么可能击碎它……”
说到这里,菲勒蒙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闭上了嘴巴。果然,纽曼正露出他惯有的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没错,既然要节省子弹,当然要先让力气最大的哈里斯测试一下玻璃墙的强度。当然,如果他真的使出全力,玻璃墙早就碎了。那只是一面比较厚的玻璃墙而已。”
菲勒蒙这才明白,为什么哈里斯在尝试破窗后,会表现得那么痛苦。
如果玻璃真的那么坚硬,他的手应该会受伤才对。但哈里斯捂住的却是胸口,这只能说明他在最后一刻收了力,导致胸肌拉伤。
“其实,任何人都可以击碎玻璃墙逃出去,但你们却被自己想象中的密室困住了。就算没有玻璃墙,只要用力推一下那扇门,说不定也能打开。毕竟,那扇门年久失修,哈里斯可是徒手就掰断了门闩。”
菲勒蒙越听越觉得荒唐。
纽曼之前的话并非夸大其词,他确实从一开始就将菲勒蒙玩弄于股掌之间。从案件的描述、局势的判断,到解谜的线索,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的确如他所说,如果他想,菲勒蒙现在可能还被困在那间屋子里,和一个不存在的杀人魔搏斗。
“第二个案子也是一样。”
“没错,你突然袭击了那个探员,利奥·布雷弗瑞。只要两分钟,哈里斯就能赶到一楼。”
“实际上根本不需要两分钟,但你们会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就算哈里斯没有出现,你们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他已经沉默了好几个小时了。”
菲勒蒙怀疑地看向纽曼,难道连这种细节他都想到了吗?但纽曼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