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为了安抚这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脑袋,我必须不断地寻找新的养料。”
“所以你就盯上了伦敦发生的各种奇闻异事?”
菲勒蒙问道。纽曼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提醒他不要打断,菲勒蒙只好识趣地闭上嘴巴。
“我最初关注的是一些悬而未决的案件。众所周知,伦敦是犯罪的温床,任何一条阴暗的小巷都可能发生案件。我确实解决了一些案子,但那只是消遣,远远无法满足我的求知欲。”
夜幕降临,历史博物馆的灯光和公园的路灯将夜空点缀得并不那么黑暗。
“我一度以为,无聊是天才的宿命。如果不是那件难题的出现,我或许真的会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坦白说,我当时欣喜若狂,甚至超过了十四岁生日时收到 埃马努埃尔·维特曼 亲手制作的小提琴。我还没告诉过你吧?我在小提琴方面也颇有造诣。”
这次轮到菲勒蒙对他怒目而视了。纽曼没有理会他的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那个案子,警方调查了很久都没有进展。这不是什么线索全无的简单案件,而是我的常识无法解释的谜题。于是我抛弃了常识,抛弃了我所学过的所有知识,纯粹依靠逻辑和推理去理解它。”
说到这里,纽曼突然停了下来。菲勒蒙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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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你解开了吗?”
“我考入了老法院大学。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纽曼笑着反问道。
“说实话,观察你解谜的过程真的很有趣。”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真相?”
“当然。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曾经走过的路。”
“抱歉。”
珍妮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他说话就是这么讨厌,别跟他一般见识。”
目睹着两人的互动,菲勒蒙感到十分困惑。在他们之间,菲勒蒙完全看不到那种等级森严的组织中常见的上下级关系。
“总之,很抱歉骗了你。”
珍妮转头对菲勒蒙说道,语气和之前如出一辙。菲勒蒙心里有些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珍妮的这番话确实起到了很好的缓和作用。
“我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伊芙一脸茫然地扯了扯菲勒蒙的衣袖,低声问道。尽管她已经压低了声音,但在场众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在假装死亡。”
菲勒蒙刚想开口解释,纽曼就突然插话道。
“多亏了室内没有灯光,才能制造出这种假象。只要相隔一层楼,就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剩下的,就让赫伯特教授来解释吧,我对他的推理也很感兴趣。”
“谢谢你的好意,但如果你一开始就让我解释,我会更感激。”
菲勒蒙没好气地瞪了纽曼一眼,转头对伊芙解释道:
“我们为什么会认为你和珍妮死了?”
“啊?那还用说吗……你们看起来明明就像死了一样啊?肚子上插着一根长矛,还从楼上掉了下来。”
伊芙咬着嘴唇,不安地说道。
“不,准确地说,那只是一根棍子。我们从一楼根本无法分辨那究竟是不是长矛。实际上,她只是在假装被刺伤。如果真的受伤了,肯定会有血腥味,但我们只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没有闻到……”
“还有,”
“啊,对。”
注意到菲勒蒙的目光,哈里斯吓得浑身一颤。
“你之前打开的那扇门上的门闩,就是那根长矛的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