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羞愧。
“抱歉,我妻子不太会说话。”
“没关系,我能理解。不过,正如您所说,那幅画在英国的确不太出名。”
菲勒蒙一边安慰伊芙,一边解释道。
“而且,和画的名字不同,我现在不是军人,而是教授。”
“这么说,你果然就是那个人!”
热尔曼夫人惊叹道。菲勒蒙点了点头。
“真是可惜了文森特·赫拉瓦尔。”
看来,外界都认为他和那位画家是朋友。虽然这并不奇怪,但亲眼目睹过那个疯子在火海中丧生的菲勒蒙,此刻听到这样的问候,心中五味杂陈。
“人总会死的。”
他只能这样回答。
“什么?你说什么?”
热尔曼夫人似乎没听清,追问道。
“你不是说赫拉瓦尔被烧死了吗?”
“没有,他还活着,不过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菲勒蒙越听越糊涂。只要闭上眼睛,他就能清晰地回忆起,那个疯子浑身浴火,歇斯底里地咆哮的场景。可现在,竟然有人告诉他,他还活着?
“是勒布朗市长告发了他。”
“勒布朗先生?”
“他找到了两份证据,证明赫拉瓦尔的画都是赝品。等警察赶到的时候,只找到了一个精神崩溃的画家……”
热尔曼夫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身临其境,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在菲勒蒙看来,这不过是为故事增添了一丝戏剧性罢了。她显然很享受分享八卦的过程。
“是前任市长。”
“啊对,是前任市长。”
一直沉默的布罗凯迪斯先生,终于开口纠正道。
克苏鲁:伦敦黑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