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者和教授们赶下台,送上了断头台。数百年的学术积累毁于一旦,那些珍贵的书籍和仪器,也被革命者们洗劫一空。
革命结束后,人们曾试图重建这所大学,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直到十年前,索邦大学才得以重建,重新开学。
然而,这所命运多舛的大学,并没有因此摆脱厄运。那些回到大学的教授们,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激情,他们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新的管理者缺乏经验,无法制定合理的投资计划,而原本完善的教学体系,也因为革命的冲击而支离破碎。
法国大革命,不仅摧毁了旧的秩序,也摧毁了人才培养体系。在人才匮乏的法国,很少有经验丰富的教授愿意来这所新建的大学任教,而从国外引进人才,又会损害法国人的自尊心。
最终,这所大学,找到了一条独特的生存之道。
他们放弃了传统的学术等级制度,教授和学生之间,不再是师生关系,而是平等的合作伙伴。他们不再遵循传统的学术规范,而是敞开大门,欢迎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无论年龄、性别、种族,只要有求知欲,都可以在这里获得知识。
在短短十年间,索邦大学就以其自由开放的学术氛围,培养出了无数优秀的人才。
菲勒蒙认识一位来自索邦大学的学生。
她因为性别的原因,无法在自己的祖国获得学位,最终,她在索邦大学获得了认可。她在这里,得到了教授们的帮助,完成了一项原本不可能完成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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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勒蒙之前对勒布朗说的“有事”,并非完全是谎言。他从决定来巴黎的那一刻起,就计划好了要来这里。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天空。
一间实验室的门打开了,一个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起来疲惫不堪,脚步沉重。菲勒蒙一眼就认出,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打扰一下。”
男人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菲勒蒙。
“您认识我吗?”
“你是皮埃尔·居里。”
男人点了点头。
“我想和你谈谈,关于你妻子的事情。”
“玛丽?你认识她?”皮埃尔·居里惊讶地问道。
菲勒蒙咬着牙,艰难地说道:“算是吧,我们都是弗兰克学会的成员。”
“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她还好吗?她没有给你添麻烦吧?当然不会,她那么聪明,那么善良,怎么会给别人添麻烦呢?抱歉,我太激动了。你从伦敦来,一定很辛苦,快请进。”
皮埃尔·居里原本疲惫不堪,但一提到妻子,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他打开实验室的门,热情地邀请菲勒蒙进去。
菲勒蒙怀着沉重的心情,走进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一片狼藉。
“抱歉,我还没来得及收拾。”
“没关系。”
皮埃尔·居里一边道歉,一边将桌子上堆积如山的书籍和文件搬到地上,腾出一块空地。菲勒蒙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把椅子坐下。
他尽量不去触碰任何东西,生怕会打乱皮埃尔·居里的研究思路。但在这个堆满了书籍和文件的实验室里,想要做到这一点,几乎是不可能的。
皮埃尔·居里,完全符合菲勒蒙对学者的刻板印象——不修边幅,生活混乱。
他们将所有东西都堆放在一起,然后依靠记忆,在混乱中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一旦找不到,就会陷入歇斯底里,将整个实验室翻个底朝天。
虽然菲勒蒙相信,皮埃尔·居里不会对他发脾气,但他还是尽量小心谨慎,避免惹怒对方。
“英国人喜欢喝茶,对吧?我这里只有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