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都知道方寒肉身强大。

可那角天，是连磨世盘都没磨死的旷世魔头！

两拳对碰，拳头做出的空间，发出剧烈的“咔嚓”声。

这片虚空，如蛛网般裂开无数裂痕。

二人同时退开。

众人只以为，能打出这样的裂痕，就已经是二人的极限。

没想到下一瞬，那些蛛网般的裂痕，全部爆碎。

二人的拳头，打爆了虚空！

每个人都觉得，此刻的方寒，拳头应该算了不知道多少骨头。

可是下一瞬，二人同时冲向对方。

那爆碎的虚空，被二人无视！

他们两个，就这么无视了虚空的撕扯力，不断在现世跟虚无空间穿梭。

沉闷的拳击声不断传出，震得所有人都心中郁闷到极致。

那种沉闷却又想吐不能吐的感觉，让得两方强者，全都面露骇然之色。

此二人的肉身力量，都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他们两个，真的还在真灵境吗？

所有人的心头，都出现了这样的疑惑。

无论是肉身强度，还是力量，都已经超越了正常真灵九转修士的极限。

在这无法破碎虚空的地方，生生在现世跟虚无世界来回拼杀。

道子的眸子中，色彩瞬间黯淡下来。

他算计诸天，尽可能高估所遇到的任何一个对手。

尤其是如黑袍神族、方寒这等奇才。

他不断高估，且最后证实了他们并没有脱离自己的算计与把控。

就算是那黑袍神族，亦是如此。

直到遇到角天跟方寒，是如今的方寒。

他看不透，算不准。

又或者从一开始，方寒展露给他的信息，就是假的。

狂暴的力量波动，每一次对碰发出的沉闷声音，都如同天雷之声敲击在他的心脏。

“噗~”道子不断咳血。

顾柳二人面色有些难看，他们可不想一直照顾这种伤员。

再说了，疗伤大药也吃了，不见好转还一直咳血。

难道这家伙，已经废了？

一个废物，老方救来作甚？

二人稍微跟道子拉开了距离，目光尽可能落在战场之中。

方寒已经不是第一次，走在所有人的前面。

从前，他们还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如今，却如同二人时不时杀入虚无世界一般，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那种无力感，只有一直跟在这种人身旁，才能体会到。

偏偏他们两个本身，就是被人仰望的存在。

此刻，却在仰望更高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角天二人从虚无世界杀出。

在虚无世界，只有神念才能传音。

这位魔族首领，连连质问。

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目光。

在他看来，方寒确实潜力无穷。

可那也要跟人比。

真要说起来，要不是这个人族身怀毁灭剑意。

他都要将人族那个假圣体，排在方寒的前面。

“世事无常，你能看透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方寒沉声道，“你算不清那个神族的作为，看不清脚下的路，更看不透人心。”

方寒一拳又一拳，砸得角天怒吼连连。

“诸天一方，可以击退你们一次，便可以击退你们第二次！”

“若是你们还敢再来第二次，我诸天一方定会杀回魔界，将你们斩草除根！”

方寒的声音，犹如一道道梵音，震得角天双耳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