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从宴席上跟着雪重子离开,但由于雪重子的轻功太快,让他跟丢了好几次,还是借助他身上的雪莲香,才终于找到了人。
雪公子一个跳跃,借助墙壁,飞上了屋檐,凑到雪重子身边,有些好奇。
“雪重子,你看什么呢?”
听见声音,雪重子赶忙一把捂住了雪公子的嘴,紧张地透着屋檐上的小缝隙向着屋内看去。
宫远徵拦腰抱着温意绾走到了床榻前,轻轻地弯下腰将人放在喜床上,但是将人放下去的那刻,却见到她的眉头皱了一下。
他这才想起床上被放了不少寓意吉祥的花生、红枣,绾绾皮肤娇嫩,可受不得这些。
宫远徵急忙将人单手抱起,扯过床单将床上那些全部裹住丢到一边,细心地确认床上没有异物,这才将人小心的放下。
他低头,温柔地将凤冠上的流苏撩到两边。“夫人,我为你解开穴道,你别与我置气了。”
说完,他便在温意绾的身上点了几下,但是温意绾仍旧一动不动,像一个没有生气的精致木偶,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宫远徵有些恐慌,他本以为绾绾会与往常一样,与他闹,与他生气,甚至咬他,但是他从未想过他放在心底的人会将他当做空气一样对待。
与恨相比更可怕的是你强求的那个人视你如无物,就好似你的爱恨嗔痴对她一点都不重要,她也一点都不关心,就像高高在上的神佛从不关心凡人的生死一样。
宫远徵有些彷徨,此时急需找一件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他怕自己又要对着绾绾发疯,他不想将新婚夜闹很难看,视线一转,落到了桌子上的交杯酒上。
他三两步上前,倒了两杯酒,端着酒杯,来到了温意绾面前。
温意绾看着被递到面前的酒杯,只是虚虚看了一眼,便不再理睬。
她只是感觉好累,好累,甚至恍惚间想到,她与阿钰成亲那晚好似并未喝交杯酒。
所以是因为没有得到象征着美满的寓意,她二人才落得如此下场吗?
宫远徵执拗的将酒杯放到温意绾的手上,然后用手臂圈住她的手,强势的将酒杯压到了她的唇边。
只是,这杯酒水到底还是并未被人喝下,温意绾紧抿唇瓣,酒水自她唇角流下,顺着下颌落到了衣襟。
“好,好,好!”
宫远徵气极,将两杯酒同时饮下,然后按着美人的后颈,将酒渡了过去。
“咳咳!”
酒水又急又猛,温意绾被呛地咳出了眼泪,桃花眼里一片朦胧,像是话本子里美艳勾人的女妖,又似那被拉入红尘的清冷仙子。
这副情态,让人如何能不心生妄念,妄想与她抵死缠绵。
宫远徵心底地气突然就消散些许,他轻轻揽起美人的纤腰,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手一下又一下地为她顺着气。
“绾绾,其实我一直未与你说,你新婚那夜并非你我二人的初遇,我第一次见你时,是在一片如梦如幻的桃花林。”
他的神情里带着追忆,语气也有些恍惚,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还记得你那日的穿着打扮,你手里拿着的团扇,你头上簪着的玉簪,这些都在我的脑海里。”
“那日,我躲在树下,看着桃花雨里的你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的心都激动的要跳出来了,你那时轻轻的将我抱进怀里,甚至还揉了我的耳朵…”
温意绾的眼里满是迷茫。
什么桃花林的初见,她从未在桃花林见过一个陌生人。
她还以为这人能说出什么靠谱的话,为她解惑,原来是这人又发癫了。
宫远徵的这一番话,屋顶上的两人听着也有些莫名其妙。
宫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