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绾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眉宇间满含妩媚的女子,对着这张熟悉的面容她头一次产生了陌生感。
那里面的娇媚妇人真的是她吗?
温意绾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但是想到宫远徵走时放下的狠话,还是打起精神思索方法。
毕竟她可不想真的和宫远徵这个疯子绑定一生。
她得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她才不要像杨姑娘一样,一辈子被关在宫门,她要回去,回江南,就算阿钰不等她了,爹娘可都还在等着她。
温意绾坐在椅子上,用手支着额头,开始回想进入宫门后所获得的每一个信息,耐心的一点一点回想。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她兴奋的站起身来,在屋内四处翻找,这个花瓶移动一下,那个书架碰一下,四处敲敲打打,但都一无所获。
温意绾直起身来,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眼里有些不解,“怎么会没有呢?”
她记得之前宫子羽来时,屋子里并未传来外面侍卫通报的声音,既然不是从外面进来的,那不就代表这个房间有密道吗?怎么会找不到呢?
温意绾烦躁的咬了咬了手指头,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在哪里?密道在哪里呀?”
等到宫子羽再次出现时,见到的便是跪坐在地上、垂着头,嘀嘀咕咕的温意绾。
他快步走上前,恶作剧似的伸手蒙住了温意绾的双眼,甚至还模仿起了宫远徵的声线。
甚至由于过往经常被宫远徵教训,那股子宫远徵独有的恶劣腔调被他模仿的十成十。
“你背着我在偷偷干什么坏事。”
这番动作吓得温意绾身子一颤,有些不自在的蜷缩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指尖,怕宫远徵发现端倪,她尽量模仿平日里的神态,一脸平静的回复。
“我没有啊!”
顿了顿,又有些奇怪,毕竟按以往来看,他这个时候不该回徴宫才对。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被人遮住双眼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温意绾伸手想要将蒙在她眼睛上的手给推开,但却反而被人单手捉住双手举过头顶,压到了梳妆台上。
宫子羽看着被他轻而易举束缚住的美人,愣在了原地,但若是现在让他放开阿绾姑娘,他又有些不舍,这是他第一次与阿绾姑娘靠的这么近,甚至鼻尖还能闻到阿绾姑娘身上清新淡雅的桃花香。
可是她是未来的徴宫夫人,其实他今日不该来见她的,更别说做出如今的动作。
正在宫子羽发愣之际,被压在身下的温意绾却本能的感觉这人不对,身形不对,气味也不对。
宫远徵的身形更瘦弱一些,而且身上还总是带着药香,而这人体格高大,身上的香味更像是兰花香。
意识到这一点,温意绾朝着身上的男人狠狠咬去。
敢捉弄她,看她不咬死他!
猛地被人啃在脖子上的宫子羽疼的连伪装的声线都有些来不及掩饰。
“松嘴,快松嘴…”
温意绾叼着嘴里的软肉,含糊不清的和人交换条件。
“你先放手。”
宫子羽讨价还价,与他的阿绾姑娘协商。
“不行,同时放。”
“好!”
等到人同意之后,宫子羽这个傻白甜当即松开了束缚温意绾的手,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温意绾压根就没有松嘴,还是紧紧的咬在他脖子上,他都能感觉到有血从脖子流下。
“阿绾姑娘,你松嘴啊!”
听到这个不要脸皮的称呼,温意绾总算是意识到这人是谁了,想到还需要他的帮忙,赶忙松开了嘴。
待她直起身子,看到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