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惊堂木再次敲响。
县官指着脓包男,问向欧阳止道“本官问你,你是否真的吃了他一个月的豆腐?”
“吃了。”
欧阳止脖子一歪,满脸写着不服气。
“既然吃了,就该给钱。一个月的豆腐钱也不多,该给啊。”
“没钱,就不给。”
脓包男的语气,虽然能给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感染,但却逃不过县官的法眼,多年来判案的经验告诉县官,越是这种声泪俱下的,本应该说话断断续续,毫无逻辑。
可堂下的脓包男在复述时谈吐清晰,逻辑缜密,一看便是准备了多日,像这种骗钱的无赖,县官也是见过不少。
本来已经偏向欧阳止的县官,被欧阳止如此硬气的一句回答,弄的起了火。厉声道“你小子吃了饭不给钱,还这么嚣张,这里是衙门,不是你家,由不得你这么豪横。法理难容。”
欧阳止一撇脸,还是那句话,硬气的道“吃了,就不还。”
堂外围观的群众,尤其是以往被官府整治的泼皮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着欧阳止绝对是个豪横的人。这种人才有老大的样子,当着县官还能这么硬气,换了旁人,早就吓尿了。
这次事件过后,想必会有更多的泼皮,希望加入到止敬帮了。
县官这时候已经被欧阳止刺激的火冒三丈,还没见过这样敢在公堂上公然叫嚣的人,也不顾站在一旁的监审的吕浮生,拿起桶中的木牌便扔了下去,怒道“既然不还钱,那就得受罚。左右听令,给我大打五十大板!”
“威武……威武……”
两侧衙役手中的水火棍不断的敲击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两个身材格外健壮的衙役,从两侧走了出来,一看就是班头的模样,换了新入职的衙役,对着博安城内地下势力的王者,还真不敢下手。
拿出早已预备好的长椅,在欧阳止的耳边道“止爷,对不起了。请上来趴着吧。”
能做到班头的位置,自然对地下势力中的人有过结识,一般在这个位置上当差的人,黑白两道都是通吃的,体内也流淌着江湖人的气血,骨子里对拥有侠义气的人,也是发自内心的佩服。在这里尊称欧阳止一声爷,自然也不为过。
在脓包男阴险的表情中,能够看得出来计划中的阴谋正在一点点的完成。
在欧阳止趴在长椅上的时候,欧阳止在班头的耳边道“兄弟,咱俩虽然交情不多,看起来我稍长你几岁,此事过后,愚兄在一品楼设宴款谢。”
班头笑呵呵的道“知晓了,咱从小练出来的本事,保证您满意。”
因为班头知道又有一笔钱财咬入账了,欧阳止作为止敬帮的帮主,也应该知道行价是多少。但版主不知道的是欧阳止却是个没钱的帮主。
三百六十行中没有这一行,但这一行绝对是靠手艺吃饭的。笞杖在手,生杀、轻重仅在一念之间。于是,怎么打人就成了一门学问。
有人说,凡为皂录的,预先操练这打人的法子,是用一块豆腐,摆在地下,拿小板子打上去,只准有响声,不准打破;等到打完,里头的豆腐都烂了,外面依旧是整整方方的一块,丝毫不动,这方是第一把能手。
经过这么一说,挨在欧阳止屁股上的板子,自然之时雷声大雨点小。
脓包男看得出来,若是这般下去,只要是出了衙门,自己能不能活到晚上,都是一个不没任何难度的问题。
思来想去之后,脓包男举起双手开始轰动群众的力量,大堂之上呼喊道“这就是相护勾结啊,很显然,有钱人犯错误,只要打点得力,一般是可以免去皮肉之苦的。最苦的是咱们这些老百姓们,大钱见不着几个,到头来犯点错误,使不上银子,一准落得被狠揍一顿了事。”
“说的有道理啊,这样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