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军的存在,就像吕浮生先前说的一样。在各个国家都有革命军的存在,并且普遍来说,革命军的名声都不是很好。都是些犯了罪的恶人,或是战场上的逃兵组成的乌合之众。
所以也就没有再提及革命军的事情,因为绿叶既然与革命军的人相互对峙,说明那个叫做陌上小店的组织应该还算得上是正派。
但李凝茹不知道的是革命军这几年的发展。
近些年,革命军大多盘踞在国家的边界,或是偏远的小城,国家层面上,也没把这群人看作大敌,比起革命军,与其他国家的外交或是战事明显更加重要,要就无心插手。
当地的国家武装力量人数也不多,没办法做到清剿。或是革命军所处的位置在两国交界的敏感地点,两国士兵都不好处理,只能任由革命军发展下去。
好在如此一来,国家内的山贼数量倒是少了不少。而革命军虽然在国家内名声不好,但打家劫舍的对象,都是乡村中的地主老财,对于普通百姓可是秋毫无犯。颇有些劫富济贫的江湖味,在大多劳苦百姓的口碑中是盗亦有道,但这群劳苦大众并不代表一个国家最有权威的发声集团。
所以在掌握着笔头的文人嘴里,在一个国家只有到达了一定阶级,才能够拿起笔的读书人嘴里,就变成了名声不好的泼皮组织。但不明事理的城里人,又哪里有独自思考的权利,都跟着读书人一起骂着革命军的“斑斑恶迹”。
“一个店铺。”
李凝茹也是熬了一夜未合眼,只是普通人的她早已疲惫不堪,脸上也是暗淡无光,披头散发。但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公主当然也不例外,拢起散乱的云鬓,像是大姐姐一样的口吻,温柔的问向吕浮生,道“卖什么的店铺?你们之间的谈话,听起来并不像是,只卖常物或是餐食的普通店铺。”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店铺。”
“和吕浮生有关系么?”
根据绿叶的回答,李凝茹很容易联想到,幼时圣上也是从一个组织中,委托吕浮生来保护自己一路北上。
“有。”
吕浮生的想法是反正李凝茹未来很大概率是圣罗的女王,就算先接触到一些本不该知道的信息,也无可厚非。索性就直接承认了。
“那就说明你们都是在一个叫做陌上小店的组织中?”
“是。”
依旧冷酷,依旧只有一个字。
李凝茹急切的问道“那你跟吕浮生是什么关系?而你是跑堂,那吕浮生又叫什么?你能告诉我吕浮生现在位居何处么?他现在过的好不好?他长得和小时候有没有差别?是高?是瘦?是矮?是胖?……”
谈起吕浮生,李凝茹一改女王的冷艳成熟的气质,就像是一个关心自己丈夫的妻子,就像是邻家的小妹一样,不知道轻重缓急,一股脑儿的将心中的所有问题全都问了出来。
意识到有些失态的李凝茹,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好久没见他了。请见谅。”
李凝茹抬起过长的裙子,又觉得长裙实在太过于碍事,并且占满了泼皮的鲜血,拿过来吕浮生放在一边的绣春刀,直接将过长的裙摆斩段,干净利落的来到吕浮生的面前施礼。
“为何要见他?”
李凝茹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某一处空白,似是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有些深沉的道“想跟他说一句对不起,小时候不懂事,总是作弄她,到了现在才发现,原来身边连个能捉弄的人都没有。也可能是因为能够捉弄的人再也不是他了。”
而后将手中的绣春刀递向吕浮生。
“我会替你转达的。也就没了再见的必要。”
吕附身站起身来,从李凝茹的手中接过绣春刀,利落的放回刀鞘中。转身想要回客栈,一夜未合眼,再加上各种突发事件,虽然修炼者可以用修炼代替睡眠,但不代表吕浮生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