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兵心里想着谁特么的都想欺负我,老子好歹也是个中介修炼者,吕浮生打不过,这些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还想欺负到我头上。惹了老子,老子就大开杀戒,实在不行,就不在博安城呆着了,整个安阳总能找到为家的地方,重现安阳盛世。
失意的人在寻求一个答案,苦苦未果之时。很容易出现跑偏的思想,往往这些思想,都是会引发出血案的诱因。走上犯罪的道路,或是作出报复社会的举动。
虽说齐兵此刻想要杀人泄愤,可多年来,唯一想要重现真正安阳盛世的信念,还没有倒塌。至少这个人还没做到真正的丧心病光。
缓缓抬头,齐兵想要看清是谁不知死活,敢在这样一个夜晚招惹自己。可抬头看到的,是一张一辈子都忘不记的脸。
隐藏在黑袍内的那张脸甚至不能称作是人的脸。
整张嘴贯穿两只耳朵的距离,使用针线一点点缝上的,才没让下巴彻底脱离。鼻子很长,很高,长到从额头直到人中位,高到异常的山根就像是要掉在地面上一样。眼睛极小,一颗绿豆大小,还只有一只,另一只是用一颗基天国的纽扣缝在上面的。
齐兵身高七尺,可还是要扬起脖子,才能看得清这位黑袍者,大概估略九尺有余。又极瘦,风一吹便能刮倒一般。比之竖立在玄武大道两侧的旗杆,还要窄的感觉。
就是这样一个黑袍者,手中拿着一把沾满血迹的黑色锥子,垂在腿部上下。怎么看都一股瘆人的气场,离得如此近的齐兵,竟然听不到黑袍者的呼吸声。
“叽,叽,叽。”
黑袍人在笑,不知道是看到什么令他兴奋的东西,感到很高兴。但嘴巴被缝上,只能闭着嘴讥笑,可能是觉得不舒服,黑袍人用力的抿着嘴,一道道丝线在嘴上崩开。
黑袍人歪着头,笑的很舒服,但这声音却让齐兵感到很恐怖。立刻退向后方,与黑袍人保持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
“叽,叽,叽?”
黑袍人不知在对谁说话,但齐兵能够确认黑袍人,一定是在与另外一个人在交流。并且是在等待一个回答。若另外的人表达肯定的意思,今夜必然有一场真正的生死之战。
因为与吕浮生的斗争只不过是侧卫内部问题,就算吕浮生闹的再凶,只要自己能认怂,就有活的余地,可眼前的黑衣人若是真的开打,必然是致死方休的局面。
过了几息的时间,黑袍人笑的特别开心,兴奋的全身乱动,嘴角已经咧到了耳边。
其实黑袍人只不过是在继续昨夜一样的工作,正对今夜收集的猎物等阶感到失望,正准备前往东市,收集下一批猎物时,碰巧遇到了这样一个,充满新鲜血肉的中阶修炼者,黑袍人自然很是开心。
见的黑袍人这副模样,齐兵叹了口气,知道这一定就是,方才料想中最坏的打算。也不废话,拔出腰间刀,做好了战斗姿势。
虽说齐兵被卸了官职,但这一身飞鱼服和绣春刀,却没在今夜被收走,因为齐兵在侧卫是请辞卸职,并不是革职,卸职是要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章程,才能正式卸任的。因此刀还在。
虽然没能在黑袍人身上感知到任何灵气,但黑袍人却给足了齐兵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今夜齐兵已经领略过一次,第二次绝对不会再错。
“快走。能走多远就多远,千万别回头。”
齐兵在大喊出这句话的同时,率先发难。
而这句话是说给在场的打更人说的,打更人是博安城的百姓,士兵就得无条件的在任何状况,任何时间,任何地址保护平民百姓。
这是作为一个兵,烙印在骨子里的纪律。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只为了能够为老百姓多争取一息的逃跑时间。
在战斗中讲究的便是赢得先机,占据主动。齐兵一脚踏出,绕到黑衣人的背后,便是全力的直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