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你日后的事情,咱家与你明说,方才你说的那个孝敬的数,再翻上一番,不然咱家才不去冒这个险。”
内侍总监既然能做到总监的位置,便是不知在宫内踩过多少人的鲜血,登上这个位置。眼神中闪烁着精明,和对于金钱的渴望。
愤青虎贲军士在心中默默盘算,大概对内侍总管心中的价格有一个界定。眼神左右飘忽,因为内侍总监的胃口实在太大,已经超出了愤青虎贲军士能够承担的额度,但转念一想,只要能将手中的令牌交与王上,以后的荣华富贵还不是信手拈来。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狠下心来道“虽说祖宗您说的价格有些高,但您这一定也是顾全了,我家与王祖宗的关系,不然也不会答应小的。钱我虽然没有那么多。”
“嗯?”
一听到这句话,内侍总管眉头皱起,面色极为难看。
“祖宗您先别急,我家还有一份祖产,在王宫附近有一处别院,一直租借出去当作客栈,今夜过后,这间客栈及房产就孝敬祖宗你了,明日,我便将地契献上。”
内侍总管的表情变化的总是很快,西边日出东边雨,在内侍总管的脸上东边雨,很快被西边的日头赶跑,变得喜笑颜开。
按理说已经爬到这个位置,本该是做到宠辱不惊,外人一般看不出总管内心的变化,可却不然。
一是愤青虎贲军士人小言微,不值一提,没有必要在他面前使手段。二是因为如内侍之人,便是不全之人,内心自卑,很容易产生对金钱或是权利的渴望,来在其他方面证明,比别人都要强大。
“这就对了。在这里等着咱家,把你那个劳什子令牌拿过来,咱家这就去禀告王上。”
内侍总管新入了一套宅院,怎能不开心,看着谁都乐呵呵的,甚至在愤青虎贲军士递上令牌时,还贴着愤青的耳边,轻声道“这可是咱们的小秘密,可不能被旁人听了去。”而后冲着愤青眨了眨眼,似是传递着某种消息。
两人之间的谈话,声音相对略小,站在稍远处的武侯根本听不清。
愤青被内侍总管的行为,先是恶心的一愣,心想着哥们可没有龙阳之好,贴得如此之近还温声细语,难不成单单是金钱已经满足不了这个恶心老头的,还馋着我的身子?
被吓到的愤青虎贲军士,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余光扫到了一旁还在等着王上醒来的武侯,这才觉察到内侍总监真正的用意。
头方向不动,只用眼神向武侯的方向轻瞥,略微点点头示意。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容易很多。内侍总监这才放心的进入御书房,去叫醒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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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
距离东市坊门口有数条街,有大量闲散人聚集在此。根本不把宵禁放在眼中,我行我素,街头大声的喧哗,并且每个人的手中都持有攻击性的武器。
赶至此处的吕浮生,骑在马上,用手指指点点,数道“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耙。靠,这是十八般武器都聚齐了啊,这是泼皮无赖,还是攻城伐地啊。”
东市附近,似乎早有准备。很快又有一批人聚合在了一起,但人数略少一些。带头的正是魏王手下的四大金刚,欧阳止。
这位侠客可不一般,开场的帅气都被他占去。一身麻布衣物,抱着一把长剑,孤零零的站在人群最前方,垂在脸庞的长发随着微风飘动。头发上绑着发带,一副独孤求败的高手模样。
至于为何吕浮生能够一眼看出,这个人与寻常的泼皮无赖不同。只是那副孤寂的背影,轻易将吕浮生拉回那座城头之上,对立站着的那一男一女。
而吕浮生自己就像是城下的那群围观观众和那一只猴,吕浮生甚至很怕欧阳止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看来我不该来,留下点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