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背对着太子费力的挪向门口,前几日似是腿脚不力,手边还拄着应是西市地摊上随手买的木杖。在烛光的侧映下就算身上穿的再多,留下的也只是瘦弱的背影。
“老哦……比不得年轻的时候了。”这一声很慵懒,总是珍惜时间用于专研圣儒之言,专研治国之道的楚昊平日里总是雷厉风行,生怕别人耽误了自己宝贵的时间。
可这一刻楚昊很享受自己的慢,一生走的太快,丢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老了老了慢下来,想要追回以前的时光,可时光不等人,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太子想要上前搀扶,在人前这些必要的礼节,太子从来都不会忘掉,在楚昊的教导下,这些都已经成为了脑子里的惯性思维。
“不必了,让我自己走。可惜啊……文萱不在身边啊。”前半句楚昊说给太子听,所以声音尚算响亮,后半句楚昊是说给自己听的,模糊不清,除了楚昊自己没人听的到。
推开堂门,雨势急促。几颗迷路的雨点顺着狂风的推促落在堂内,楚昊身后的披风也随着狂风被卷起,堂外等待着的两位侍童赶忙帮助楚昊规整好了衣服。一位侍童高举油纸伞,将整个伞面挡在了楚昊的头顶,哪怕自己几乎完全暴露在雨中也不在乎,另一位侍童搀扶着楚昊一步一步慢慢走出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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