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少女的模样,虽说是破衣烂衫满脸泥泞,却生的是金发碧眼,皮肤白皙,若是洗干净了俨然一位婷婷玉立的美少女。
但是吕浮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的基本原则,绝对不会轻易出手救人,哪怕是个美女也不行,自己又不是三师兄那种情场浪子,美女的任何要求都可以答应。况且送回基天国可是需要数日的行程,自己的飞天车厢也是需要资源才能启动的,是个资源都是要钱的。白白浪费钱可不是陌上小店话事人的风格。
听的眼前少女胡人安阳官话并不流利,便改用基天官话说道“哦,我亲爱的圣女殿下,那车夫就像个愚蠢的土拨鼠,看我去踢他的屁股吧。”说完抬腿便要溜。
虽说听着吕浮生说着古怪的基天官话,可身在异乡的少女久未听到自己家乡的语言,却也勾起了思乡之情,眼角泛泪,拉着吕浮生的一角显得楚楚可怜,仰天大哭。
可那少女又怎能拉得住吕浮生,就在吕浮生想要发力挣开少女的纠缠,路边的行人似乎对这一幕的关注要远高于车夫鞭打少女,开始一圈圈围了起来。毕竟坐车的都是惹不起的,没看见那车上的货是要拉向东市的,能在东市开商铺,哪家的后台不都是达官贵人。
凑热闹也得带着脑子凑不是,要是没凑好,惹到哪个有权有势的人家,事情过后在晚间没人的坊道挨顿泼皮无赖的毒打肯定是跑不了的。
街边的行人一看便能察觉到这小道士肯定是没权没势,不知是从哪个山头刚下来的才会在博安城多管闲事,但是既然你这个小道士管了,那可就不能半途而废,要不然就是败坏了咱们博安人心善的名声。
虚伪的心善,或许只是博安人最后残存的易碎骄傲,揭开这道面具,留下的只能是一文不值的冷漠与市侩。也正是这最后的虚伪驱使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越来越拥挤。围成一道长长的牢笼禁锢住无辜的吕浮生和更无辜的少女。
“这前面发生的什么事啊。”挤在外面不知前面发生什么事情的大妈高声周围问道。
“呦,这不是二孩他大娘么?这你怎么都不知道就挤进来啊,听说前面有人发免费的大米,这不都在这排队领大米么?”周围还真有认识的人在搭腔,虽然自己也没整明白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一早早就开始看热闹的此事资深评论大妈纠正前面领大米言论道“不懂别瞎说,我来的早,知道的多,你看一男一女这么年轻,不用想肯定是不要脸的男子外面有了新欢抛妻弃子,做出那种忤逆不道丧人伦堪比陈世美的羞事,那胡女才会抛头露面在大街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着自己的丈夫不让他走。”
“既然是妻子怎么还灰头土脸的,我看二人不像夫妻。那女孩倒是像个乞丐。”登时有一反对者提出不同的理念。
作为资深评论的大妈怎能够允许有人反驳自己至高无上的言论,提高声调如公鸡打鸣般道“你懂什么,那胡女分明是在家受了不要脸男子的毒打才弄成这个样子,你没看到胡女手臂上那一条深深的血痕么?那就是证据。”
“原来是这样啊,我差一点还放过了这个渣男。”反驳者搓着下巴点着脑袋感慨着,很轻易的就被资深评论大妈给说服了。
“怎么不是领大米啊,没意思,那我不排了。走了,走了。”也是有些明事理的人早就脱离了凑热闹的低级趣味。
“大家跟我一起喊渣男,渣男。”资深评论大妈自以为占领了道德的高地开始轰动群众向场中的吕浮生施压。
总会有些不所谓的围观群众脑子一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喊了些什么,可能只是单纯的情感发泄而已。跟着口号大声喊了起来,还越喊越带劲,挥舞着手臂倡议更多人加入进来。
“渣男,渣男。”
围在中心的吕浮生难得羞红了脸,只恨自己为什么贱贱的要来给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