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说罢,便将金钗递给了秦非翎。
秦非翎接过那支金钗……他眼底涌动着滔天的怒意。
这金钗看着有些眼熟,对了,他想起来了。他曾经见周夫人戴过这支金钗,由于金钗的样式很是特殊精巧,所以他便隐约有些印象。
秦非翎忍不住冷笑一声。
他走出内殿,将那支金钗狠狠的砸向周夫人。
“周夫人……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周夫人彻底懵了,金钗砸到她的额间,当即便有鲜血流淌出来。
她捂着额头,捡起滚落在地的金钗。
“我的金钗,怎么在这里?”
“陛下,臣妇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非翎咬牙切齿冷笑一声:“好,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朕就让你心服口服。”
“刘全,将那个宫女拖进来……让她亲自告诉周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公公立刻点头,当即便让人将银铃拖进来。
银铃浑身是血,整个人已然奄奄一息。
她被人拖进来,当看见秦非翎时,她眼底满是惶恐。
她连忙跪趴在地,不停的磕头认错。
“陛下息怒,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该鬼迷心窍,轻易被周夫人的银钱收买,从而在贵妃所喝的茶水里下毒。”
“奴婢知错了,求陛下不要牵连奴婢的家人。”
周夫人怔愣的看着银铃,她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局势。
她连忙摇头:“不,不是这样的。这个贱婢,她是污蔑我。我从来都没有收买她,让她给贵妃下什么毒。”
“我是冤枉的……”
周诗雅的脸色惨白至极,她刚刚还在庆幸,自己与母亲谁都没有下毒,应该不会牵连到她们身上的。
终究是她太天真了。
这次,她们竟然成了那个被算计的人。
是周伶歌,是她用了一招苦肉计……不惜利用腹中的皇嗣,收买她宫里的宫女,从而污蔑母亲。
周诗雅连忙跪行到秦非翎面前,她抬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袍。
“陛下……这是有人在栽赃陷害。我母亲她不可能蠢到,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在臣妾的凤鸾宫对贵妃下毒。一旦贵妃中毒,首当其冲,遭到怀疑的就是臣妾……”
“母亲她不可能这样糊涂,明目张胆的用这种法子,自寻死路。”
周夫人连忙点头,颤着声音附和:“对,对,我不可能那么蠢的。我怎么可能在我女儿的宫里,给她周伶歌下毒?一旦周伶歌出现任何意外,我女儿绝对无法洗脱嫌疑。我再是蠢笨,也不可能在犯这种低级错误……”
周诗雅见秦非翎无动于衷,她又冲到了内殿,跪到了太后面前。
“母后……这件事疑点重重,决不能仅凭这个宫女的证词,和一支金钗就定了我母亲的罪。我母亲是太后您亲封的诰命夫人,她可不是一般的命妇。”
“今日这事,若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处置了,来日一定会遭到臣民们的非议与质疑。不管是对陛下,还是对大晋的江山来说,都会产生一定影响的。”
太后的眼底闪过几分犹豫,她觉得皇后说得很有道理。
明眼人一看,这里面定然是存在其他的蹊跷。
周夫人出身名门,家世显赫,她从小便浸淫在后宅争斗中,她怎么可能会傻到,要在皇后的凤鸾宫选择对贵妃下毒呢?
但凡是个聪明人,稍微动动脑子想想,就觉得这件事漏洞百出。
太后让人搀扶起周诗雅,她沉着脸颊走出去,满脸不赞同的看向秦非翎。
“皇帝,仅凭一个宫女与一支金钗,想要定周夫人的罪,确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