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气的要死,却不能在秦非翎面前发脾气。
她只得死死的压住怒意,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亲自泡了一壶茶,端到了秦非翎的手边。
“陛下,你受累了。”
“臣妾不困,臣妾这几日想要为陛下绣一个荷包,趁着这个时间,臣妾就挑灯夜绣,也算是与陛下夫唱妇随了。”
秦非翎挑眉,非常严肃的纠正淑妃:“你我之间,是帝王与妃嫔而不是夫妻。淑妃,你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淑妃几乎快要哭了,她就是随口说了这句话而已,陛下有必要这样较真吗?
她连忙请罪:“陛下息怒,臣妾一时口误了。”
秦非翎不甚在意的摇头,便不再理会淑妃,认真的批阅起奏折来。
淑妃拿了绣花针,坐在秦非翎的身边,开始绣起荷包来。
她趁着秦非翎不注意,偷偷的向烟儿使了个眼色。
烟儿眸光微闪,当即便缓缓点头,在殿内燃起了一支香。
那支香的味道很是清淡,若是不仔细闻,根本就察觉不到。
清润细无声……香味一点点的侵入鼻翼,淑妃的身体渐渐开始燥热起来。
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缓缓抬头看向秦非翎。
秦非翎似乎没有多大的感觉,他只是端起茶盏喝了几口茶水,便继续批阅奏折。
随着时间的流逝,淑妃渐渐的坐不住,她的身体越来灼热,面色也变得酡红。
她眸眼流转,目光灼灼的看着秦非翎,声音娇软道:“陛下,天色不早了,不如就歇了吧。”
她说着,抬手抓住了秦非翎的衣袖,轻轻的晃了晃。
她洁白的贝齿,还不自觉的咬住了唇瓣,做出一副欲说还羞……娇嗔娇媚的模样。
秦非翎听得,不知道怎么回事喉间涌出一股恶心。
他目光淡淡的瞥了眼淑妃。
握着毛笔的手指,攥的泛白。
“淑妃,你几年几岁了?已经过了二十岁了吧?你觉得你做出这副可爱娇嗔的模样,合适吗?”
淑妃的身子一僵,她脸色泛白起来。
“陛下。”
“朕觉得有些恶心……”秦非翎深呼吸一口气,毫不留情的抨击。
淑妃的心,在这一刻碎成了千万片。
她眼睛通红,破碎无比的看着秦非翎。
“陛下,你……你居然说臣妾恶心?”
秦非翎甩开她的手,缓缓地站起身来:“朕为了安抚边疆将士,不得不来凤和宫。你若是安分,就该乖乖配合……而不是使这些不入流的龌龊手段。”
“那个香……让人灭了。淑妃,请你别继续让朕失望……”
他倒是没有离开,而是去了偏殿,将奏折搬过去继续批阅。
淑妃怔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她虚脱般跌跪在地,久久都无法回神。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以前陛下对她不是这样的态度。
虽说对她不是很热衷,却也没那么排斥啊。
他居然毫不客气的说她恶心!
恶心二字,犹如一把利剑,狠狠的扎入她的心窝。
她心如刀割。
淑妃再也无法控制,低头呜咽哭了起来。
这一夜,秦非翎熬夜批奏折,非常的专心致志。
淑妃熬夜痛哭一场,临到天明时,她一双眼睛全是乌青痕迹。
她所做的一切准备,统统都成了无用功。
但她不甘心,她誓要将陛下的心给抢夺回来。
听闻秦非翎要离开去上朝,她立刻收拾了一下自己,顶着一双黑眼圈,跪在秦非翎的面前,伺候着他穿衣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