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声:“那个小贱蹄子,如今颇得陛下恩宠,我看着真是碍眼。”
“老爷,你若是真的心疼我们雅儿,你就该想法子……让那小贱人收敛收敛……要是她不听话,我们也不必再心软。”
她说到最后,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周义看的心惊胆战。
他在心里大骂周夫人这个蠢妇,周伶歌如今是陛下的心尖宠,岂是他们能动的?
这个蠢妇还真敢想,都敢冲着宫妃下手了吗?
周义当即便冷声警告周夫人:“你别惹事,周伶歌现在不是你我能动的。她现在是皇上的女人,再不是我们周家的庶女。”
周夫人不以为意的撇撇嘴。
在她心里,周伶歌永远都是那个,被她掌控在手心里,随意揉捏欺辱的面团子。
她还真是不怕周伶歌。
等着吧,以后她有的是机会收拾那个小贱人。
周诗雅收到陛下将柳氏抬为平妻的口谕,她的脸色难看的厉害。
奇耻大辱,这真是奇耻大辱。
陛下可真是抬举周伶歌啊。
他居然为了她,抬一个身份低贱的歌姬为父亲的平妻。
这是让她母亲与那个卑贱的歌姬平起平坐!
周诗雅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她抬手便挥落了手边案桌的茶盏。
“贱人,她配吗?”
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如同她早就崩溃到疯狂的心。
凤和宫。
淑妃拿着一把金剪子,心平气和的修理盆栽里的花枝。
烟儿将周家与皇后发怒的事,禀告于淑妃。
淑妃听了,轻笑一声:“皇后应该是恨毒了嘉妃。她这是亲手养了一头狼……呵,真是活该。”
她乐得看戏!
烟儿随后又将孙贵人的死,一五一十的叙述。
淑妃听了后,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只淡淡回了句:“没想到……她倒是个狠角色。既不傻,也不胆小。神不知鬼不觉,用自己的方式,以这种决绝的手段处置了罪魁祸首。”
烟儿挑眉,眼底满是困惑:“娘娘说的是……”
“嘘,看破不点破。”淑妃将剪刀,搁放在一旁,她用帕子擦了擦手,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水:“哥哥的八百里加急军报,已然送入了陛下的御书房。如果不出意外,今晚陛下必然会来凤和宫就寝。”
烟儿喜出望外:“娘娘如何得知?”
淑妃眼底闪过几分黯淡:“这几年,不都是如此?一旦军中有什么紧急军务,陛下他都会来本宫这里。这不止是在安哥哥的心,更是在安军营那些将士的心。”
“这次本宫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一举怀上皇嗣。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被暴君揽腰宠,本宫恶毒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