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暗自嗤笑一声:“嘉嫔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真是一个蠢货,死到临头了居然又发起疯来!
这样一个没有脑子的草包……她还能蹦出什么花样来?
在淑妃看来,这不过是周伶歌临死前的垂死挣扎罢了。
罗嫔捏着帕子,遮掩住口鼻,强自忍住笑意。
“谁说不是,可能真是吓傻了,要不然她怎么哭着哭着就笑了呢。”
其余妃嫔纷纷附和,跟着一起落井下石。
“啧啧,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就算是傻了,也逃不过一死。”
“就是,为了逃避死亡,她居然要装疯卖傻?这什么脑子?”
“陛下那么英明,绝不会被她的雕虫小技给骗了。”
所有人都觉得周伶歌是被吓傻了。
唯有周诗雅她攥紧了拳头,死死的看着周伶歌。
她在搞什么?
什么演戏?
秦非翎的眉心一跳。
吓傻了,不至于吧?
她胆子真的这么小?
秦非翎猛然站起身,走到了周伶歌的面前,缓缓的蹲下。
“嘉嫔,你没事吧?”
周伶歌眨着湿漉漉的一双眼睛,对上秦非翎幽深似渊的目光:“陛下,你觉得这场戏,精不精彩?”
秦非翎一怔,他看着她极为清醒且平静的目光,哪里有半分痴傻的样子?
似有什么东西刹那间跳跃出来。
“你……”
周伶歌娇嗔的撅了噘嘴,扑入他的怀里,攥着粉拳捶向他宽阔的胸膛。
“陛下可恶,就任由她们合起伙来欺负臣妾?”
“你不是说,会永远对臣妾好的吗?难道,这就是陛下的承诺?”
淑妃惊愕的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突然换了个嘴脸的周伶歌。
“周伶歌……你,你乃一介罪犯,你怎敢对陛下动手?”
“来人呐,赶紧将这个罪犯给擒拿,拖下去。”
周伶歌有恃无恐靠在秦非翎的怀里,抬眸看向淑妃:“淑妃娘娘,陛下都没发话呢……你慌什么?”
她肆无忌惮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秦非翎的唇上吻了吻。
“几天没见陛下了,臣妾真是想的紧。”
秦非翎的呼吸一紧,他的眸光暗沉下来,低垂眼帘凝着周伶歌。
这女人,她居然明目张胆的勾引他?
他的气息灼热起来,大掌紧紧地箍住周伶歌纤细的腰肢!
“嘉嫔,你在玩火,你知道吗?”
周伶歌的眼睛通红,满脸都是委屈:“所以陛下还在生臣妾的气?”
“你冷落臣妾这么多天,还没消气吗?臣妾不过是抱怨,身体太累了,实在承受不住你的恩宠了,谁知你脾气大,说冷落臣妾就冷落臣妾。”
“满后宫的妃嫔,你全都雨露均沾了一遍,唯独忘了臣妾。陛下……你怎么能这样狠心伤臣妾的心?你都不知道这几日,臣妾究竟是怎么过的。真真是……犹如大病了一场……”
她说着,晶莹的泪光从她眼角滑落。
她单薄的身子一颤颤的,犹如快要凋零残破不堪的花骨朵。
秦非翎明知道她或许是在做戏,可他面对她,总是很容易心软。
自从她出现在这殿内,他的一双眼睛早就黏在她身上移不开了。
如今听着她嘶哑着声音哭诉,他忍不住伸手将她紧紧的环抱住。
两个人旁若无人卿卿我我,将满后宫的妃嫔,全都当成了摆设,一抹空气。
周诗雅的心头,忍不住隐隐刺痛了一下。
她握紧拳头,任由尖锐的指甲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