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柴,你家都没落这么久了,我父亲和我姐姐却仍要跟你履行这段婚约,记住,就凭这一点,你以后就不能辜负我姐姐,否则我绝不轻饶。”
长安城外的官道之上,一辆挂着红绸的马车正在徐徐前进,马车旁边还骑马陪行着一个身穿红色喜服年轻男子,看样子是正在办喜事迎亲。
而刚刚发声的则是坐在马车前面正在驾车的一个白衣男子。
“玉临,不可无礼。”
这时,坐在马车内的一名身着红色喜服的貌美女子终于忍不住也发声训斥了一句,而这女子便是今日即将办喜事的长安窦家小姐窦丛。
“玉临放心,能娶到窦小姐,已经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我今后疼惜她还来不及又怎么敢辜负她呢?”
新郎宋柴坐在马上轻轻微笑,好一副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
“哼,你最好说到做到。”
“玉临,这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带人先走?”
宋柴拱手向马车里面行了一礼。
“先走?宋柴你什么意思?你居然要抛下我姐姐自己先走?这还没进门呢你就这么对我姐姐?”
窦玉临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玉临,宋公子说的对,按照以往结亲的习俗,把新娘子接出家门后,新郎官需先行返回婚房等候的,不能一直陪着。”
马车内,窦丛糯糯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哦,习俗啊!”
“是啊,小姐说的对,我现在就得赶回新房,到时在那里迎接新娘。”
宋柴仍是满脸温和模样。
“哼,那你走吧!”
“那小姐,我便先行一步了,晚些时候我们再见。”
“路途尚远,公子务必当心。”
宋柴微微一笑,直接独自策马向前驶去。
“哼,这个宋柴,真是越发无礼了!”
见人已走远,窦玉临忍不住又开始嘟囔了起来。
“玉临,他今后是你姐夫,你今后不可再多妄言。”
窦丛虽是女子,但自小在弟弟的面前威严极强,她一出声,窦玉临瞬间声音小了下来。
“可是姐姐,你明明不喜欢他,为什么还非得要嫁给他?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不喜欢又能如何,这是父亲和宋家叔伯当年亲口订下的婚约,如今宋家已经没落,若此时我窦家再火上浇油取消婚约的话,那今后这长安百姓又该如何看待我?又该如何看待父亲?
况且这宋公子不是也一表人才吗?
相信时间久了,他今后必然也不会亏待我!”
“一表人才?那是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我可是找人调查过了,那宋柴可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姐姐你知道宋家叔伯过世以后为何宋家没落的这么快吗?那是因为他染上了赌瘾,万贯家财都是在赌场里面输掉了。”
“赌瘾?你是听谁说的?”
窦丛皱起了眉。
“哼,我暗中派人调查的。”
“玉临,或许是你们搞错了也说不定呢?我观宋公子应该不是那种人啊!”
“光看面相能看出什么?有些人表面上一脸斯文,实际上一肚子男盗女娼。”
“好了,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我现在即将过门,让旁人听见了不好。不过若是宋柴真有赌瘾且今后仍是不改的话,那到时再请官府和离吧。”
“和离?绝对不行,那样一来你今后还怎么见人?”
听到这,窦玉临直接勒住马车站了下来。
“怎么不行?反正这不就是我们女子的一生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也是身不由己?”
“哼,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