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的江景珩命人拿来烈酒,他坐在桌上回忆着与顾清鸢在一起的种路,忍不住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对于这段感情,他又害怕自己受伤,又不想让她离开。
他想要试着接受,但是只要一想到浦和知梦与他在战场上驰骋的画面,想到她为了保护自己而身中数箭的她缓缓地从马上跌落下来的场景,他都会心有余悸。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虽然他已经看清了浦和知梦的真实面目,但是爱上一个人那撕心裂肺的感觉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呢?
对于顾清鸢那炽热的感情,他既害怕又想占有。
他怕,怕自己只是依旧把她当成浦和知梦的替代品。
但是自己为何每次见到她与沈卿尘谈笑风生,甚至两人站在一起互相对视心里都那么难受呢?
江景珩猛地灌了一口烈酒,眼眸里的泪水肆意地流淌,他实在是太过痛苦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试着去接受她,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就是既爱又怕,怕自己再一次地受伤。
随着江念儿一日日地长大,他那眉眼之间与她的母亲知梦毫无差别。只要看到江念儿,他就好似看到了浦和知梦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江景珩想不明白,曾经威风凛凛的自己在感情上为何会变得如此的畏畏缩缩。
黑夜像是一个巨大的怪兽吞噬着每个在夜里伤心无助的可怜人。
桌旁的落地灯发出瀛弱的光亮,江景珩那孤独的背影倒映在白色的墙壁上。
喝到不省人事的他跌跌撞撞把灯碰倒,整个身子一沉就歪在了桌子上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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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顾清鸢早早起床去用早膳的时候,却发现江景珩身子歪歪扭扭地向后门处走去。
跟在顾清鸢后面的珠儿见此情景,小声地提醒着她,“夫人,昨日听说江少爷回到寝室就命人送去了几罐烈酒,估计他是喝多了。”
顾清鸢听后皱了皱眉,深深地叹了口气。
近日江景珩实在是太过分了,她不知晓自己到底犯了何错,要对自己冷暴力至今。
“命人去跟着少爷,小心他在半路上遇到危险。”
“是。”珠儿立刻意会了顾清鸢的言外之意,然后就赶紧向自己旁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个丫鬟立刻会意,立刻飞奔过去招呼院子里的小厮赶紧去跟上。
“不要让念儿和南叶知晓这件事,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珠儿点了点头。
顾清鸢像是何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该用早膳用早膳。
今日的阳光甚是好,她出来晒晒太阳,见到正在庭院里练剑的江念儿一时手痒抓起放在桌子上的佩剑就迎了上去。
江念儿见自己的娘亲竟然会舞剑一时失了神。他险些被顾清鸢伤到肩膀,幸亏自己躲得早。
两人就这样一招一式地比试着,时而腾空时而飞跃,你追我赶看得人眼花缭乱好不热闹。
珠儿见顾清鸢好似忘记了刚才见到江景珩出门时的不快,内心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早已经发现江少爷和夫人的关系出了问题,但是作为丫鬟的她却没有资格去询问这些。她只盼着两人赶紧恢复之前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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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夜深,江景珩才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了庭院里。
顾清鸢手里端着茶盏透过窗外见他终于回来,于是连忙披了件衣裳出门迎了上去。
喝得昏天暗地的江景珩早已经看不清前来搀扶他的人到底是谁了,他那高大的身躯此刻犹如一滩烂泥,任凭顾清鸢怎么拖拽都不能向前移动。
“别碰我——”江景珩扬起胳膊把她甩到了一边。
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