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在这个行军帐篷里根本施展不开,于是自觉都移到了外面去。
皓月当空,月光把大地照成了波光粼粼的水面,顾清鸢和云霞因为白天在山上蹲了一天,没有吃多少食物再加上这几个高大的男子武功确实高强于是体力渐渐不支,败下阵来。
看热闹的那个巡逻兵见此拿着发出昏黄烛光的灯笼正笑得浑身颤抖。
“来到这里想走没门——”
他赶紧走上前去,看着被绑的两人对天狂笑。“带走——”
这时上来几个小兵搀扶着两人向军营中最为偏僻的柴房走去。
到了那里,把她们往柴房里狠狠一推,“快进去吧你——”反手就锁上了门。
两人背对着背,手脚都被绑着,嘴里还被塞了一块毛巾。
顾清鸢和云霞没想到她们两个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被这几个士兵拿捏住,两人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按照这个打法何时才能查清这叛贼一事?
因为嘴里还塞着毛巾,两个根本不能互相沟通想办法,这么一折腾都已经到后半夜了,还有一个多时辰天都要亮了,如果等到天明那神秘人到来必死无疑。
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竟她们两人还未查出与晏王勾结的叛贼到底是谁?
两人互相勾结想要对大商发起进攻,那么重要的事情她还未有机会禀告给陛下,她这样死了也不甘心。
顾清鸢坐在地上挣扎着,她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完成怎么甘心就这样噶了呢。
这个时候的云霞安静地坐在地上流着眼泪,她已经对逃出去失去了信心。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想查出兄长如何染上这毒瘾竟然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两人来之前,她听到那怪叫声一直以为是得了与兄长一样的疯病发出来的声音。而且明明上次她偷偷地跟随那个囚车里的人亲眼见到他发了病的。怎么到了这里,竟然没有看到自己想象的画面反而还被抓了起来。
想到这里,云霞不禁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没有想过自己会掉入这种背叛朝廷的人手中。以她这样的身份,就是日后回到商国也会被打上叛贼的标签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这自己到了这里不仅没有查到陷害兄长的元凶,还要背上叛国的罪名,想到这里忍不住浑身颤抖地抽泣着,因为嘴里塞着毛巾她并不能放声痛哭,她不管有多难过都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
顾清鸢见云霞的情绪很是激动,于是赶紧呜呜地发出声音,希望她能听懂自己的鼓励。
正在这里她突然意识到外面有人在看管着她们,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两人已经一天没有用膳了,肚子早已经纷纷抗议。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逃跑基本上是无可能。
顾清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那清亮的眸子转了一圈仔细查看着这柴房里的情况。这空荡荡的黄色土坯房什么都没有,连个躺下来的破草席都没有。
里面只有一个破旧的木桌上面有个土陶罐,看起来应该是这些士兵在这里偷偷喝酒留下来的。
她盯着那个破陶罐,然后用力顶了一下云霞示意她两人移到了那个陶罐前。
云霞只顾着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她依旧不停地啜泣着,“要那个破陶罐干嘛,里面什么吃的都没有,早已经空空如也。”
顾清鸢见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着急地向前蹭去,示意她也配合一下。
两人就这样一点点地挪到了土陶罐的面前,顾清鸢抬起了被绑的双脚用力地踹了上去。土陶罐滚落到地上碎成了几片,顾清鸢见此很是惊喜。
云霞见里面什么都没有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呜呜呜——”
她的意思是就说嘛,里面什么吃的都没有。
顾清鸢又叫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