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母亲陶美萍,缓缓从床上坐起身。
“妈妈!”
沈芝芝顾不上翻涌的情绪,跑到床边想替她解开身上的绳子。
“别!我会伤害你!”
陶美萍今年才四十七岁。
可她杂乱的白发,苍老的面容,显得她像个神志不清的老人。
沈芝芝心疼的拥住母亲。
或许是抱的太紧,她母亲突然一口咬在她耳朵。
沈芝芝疼的放声尖叫,忍着剧痛将母亲推开。
她的耳朵被咬破,鲜血顺着颈脖往下流淌。
“妈,你!”
陶美萍瞪着一双阴冷的眸子。
没过三秒,她又疯疯癫癫的大笑。
“我女儿是京大的高材生!你休想骗过我!你不是我女儿!”
沈芝芝泪眼朦胧,有心无力的叹气。
自从她父亲过世后,母亲就整日郁郁寡欢。
沈芝芝勤工俭学,给母亲治疗重度抑郁症。
可她微薄的薪资,撑不起高昂的医疗费。
霍延也三番五次出手帮助她。
但她母亲一心寻死,甚至要带着沈芝芝一起,去奈何桥找父亲。
这些可怕的过程,沈芝芝不想让霍延看见。
“妈,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行吗?”
陶美萍嬉皮笑脸的看着她。
“我女儿不听话,在外面借贷,你能帮我找到丈夫救救她吗?”
沈芝芝崩溃的蹲下身,瘫坐在地面嚎啕大哭。
“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再这样我也会疯掉的。”
“疯掉!都疯掉!”
陶美萍朝着她大吼大叫,吓得她害怕的往后移。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门。
沈芝芝赶紧擦掉眼泪,起身去开门。
她拧开门锁,第一时间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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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妈妈吵到你们了!我马上给她吃药!”
对方没有回应。
沈芝芝错愕仰头。
霍延笔直的身影,遮住了门外的光线。
“我来帮你搬家。”
沈芝芝哽住了。
她卸下了防备,两眼无神的靠着透风的木门。
即便是紧咬唇瓣,泪水还是克制不住的涌了出来。
霍延将她带到客厅的木椅,然后转身交代搬家公司进门。
沈芝芝一边强忍情绪,一边自觉收拾东西。
霍延没有安慰她,因为他知道沈芝芝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能解决她困境的方法。
“谢谢你。”沈芝芝啜泣道。
霍延淡淡一笑,亲自去帮她整理,要带走的物品。
他在沈芝芝打包的箱子里,发现一张他们在七夕情人节当天的合照。
沈芝芝伸手抽走,什么也没说。
霍延“啧”了一声,皱起眉宇。
“你嘴上说不喜欢我,背地里还偷藏我的照片,承认我长得帅很难吗?”
沈芝芝被他逗笑了。
霍延捏着纸巾,帮她擦去颈脖的血液。
她的耳朵血肉模糊,旧伤加新伤,看得霍延心如刀割。
可他还是逼着自己移开目光,克制着这份怜惜。
“你知不知道,我是很抢手的男人?”
沈芝芝拍开他的手,唇角却蕴着笑。
“喂,新生活要开始了,你能不能兴奋一点?”
“怎么个兴奋法?”
“比如,跳起来给我一个拥抱。”
霍延不要脸的张开双臂,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