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众人津津乐道,而阁楼上,刘炎却有些忧心忡忡,目光瞥向刘枭,担忧地问道:“枭儿,你真准备把咱们大乾的白糖技术,拿出来拍卖?”
刘炎缓缓放下茶杯,愁眉深锁。
刘枭却是不动声色一笑:“父皇,我首先要纠正您一点。这白糖工艺不是咱们的白糖工艺,而是儿臣武王府的白糖工艺。”
闻听这话,刘炎手都没来得及收回去,却是横眼看向了刘枭:“你这叫什么话?你我本是父子,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何必将彼此分的这么开?”
“父皇,这可不一样。”
刘枭连忙打断老爹这话,解释道:“所谓亲父子,明算账。涉及到某些原则问题,咱们还是分开一些为妙。父皇要是觉得你的也是我的,为何不直接退居太上皇,让我坐上龙椅呢?”
“你……”
刘炎颇为气愤,但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龙椅和白糖工艺,那能一样吗?
这小子,还真是开口不离僭越称帝的事啊。
他心里清楚,只要是皇子,心里多多少少都想把他给轰下来,自己坐上龙椅,但这些心里想法,他们最多也只是想想而已。
这个刘枭倒好,居然直接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还不是一次两次。
而一旁宋云州和余谦,都是双目放大,一丁点话都不敢说。
不过武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们也听了不少,基本免疫了。
而且他们非常清楚,即便武王说的话再过分,陛下也压根不会责罚他。
所以都懒得让武王慎言了。
而一旁的陈洪,更是环顾左右,好似没听到一般。
刘枭见老爹气愤,眯眼一笑:“你看,我一涉及到父皇的核心利益,父皇就要翻脸。儿臣也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你倒是当真了。”
跟老爹周旋了数月,刘枭对这个便宜老子再了解不过了。
有好处,有甜头的时候,他倒是跟你不分彼此。
一旦涉及到个人利益,他可是拎得非常清楚。
老爹左一句咱们的白糖工艺,右一句咱们的白糖工艺。
无非是想在潜移默化之中,让刘枭下意识地认为武王府的白糖工艺,也是朝廷的白糖工艺。
再这么发展下去,老爹非得在白糖里面吃点利息不可。
刘炎冷哼一声,放下筷子:“行了,朕也不跟你争什么你的我的,白糖工艺即是你武王府的,也不能随随便便公开拍卖吧?这现场,可还有齐国人呢?”
一开始,他得知刘枭要公然拍卖白糖技术的时候,是有些反对的。
不过他并不清楚刘枭的目的,也没直接干预。
毕竟他之前可是说出过让他放手干的事情。
这话都吹出去了,你还有事没事插手,有点不像话了。
不过今天的局面可不同,现场前来参与竞拍的商会不仅仅有大乾的,还有齐国的商会。
尽管齐国也有白糖工艺,但和大乾的白糖工艺不可同日而语,齐国的白糖压根是曹家的绝密,他们不会拿出来卖。
如果这个白糖工艺,被齐国人得到的话,那不是给大乾增加经济对手吗?
“父皇……”
刘枭微微一笑,解释道:“其实所谓的白糖技术,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技术,这种技术并不复杂,只是当今世上知道的人少。之前只有齐国有这种话工艺,他们自然捂着不放。现如今我大乾也有了白糖工艺,齐国的白糖工艺,恐怕也捂不住了。是时候将白糖,惠及千家万户了。”
齐国的白糖工艺,之所以是绝密。是因为曹家白糖产量极少,涉及的人不多,且是普天之下,唯有他们一家有。
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