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京都以东,不算繁华的街道口,有一家名为济州会馆的四合院。
这个会馆,不干任何营生。
纯粹只是在大乾经商的齐国济州商会的联盟会馆,这个地方,便是他们的栖息地。
原本寻常日子,这济州会馆也不太热闹,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买卖营生,很少聚集在一块。
但最近几日,这济州会馆却是热闹非凡。
大乾提炼出了自己的红糖,这对于整个齐国来说,都是一个惊天地的大消息。
不少在大乾从事制糖产业的齐国商人,如热锅上的蚂蚁,纷纷前来商讨对敌之策。
如果真让大乾的红糖如日中天地发售,那无疑会让他们的生意,大打折扣。
好在前些日子,齐国巨商曹家的公子,曹岩抵达大乾京都。
曹岩自知大乾红糖难以遏制,便提倡大家从源头动手,抬高市面上甜菜的价格,以遏制大乾红糖病毒蔓延般的疯涨趋势。
只要从源头把价格抬高,红糖的制作成本便会大幅度提高。
这在商业逻辑中,属于顶层的商战。
目的就是要对武王府的红糖,来一次釜底抽薪似的打击。
大伙都是齐国商界的老油条,谁能不明白曹岩这一招的毒辣之处?
一个个当即开始纷纷加入抬高甜菜价格的行列之中,指望着将大乾的红糖产业,彻底扼杀在摇篮。
但谁也没想到,事与愿违啊。
大家拿出真金白银地往甜菜里面砸钱,原本想倒逼武王府旗下的红糖涨价,逼得消费者购买齐国的红糖。
大乾境地,最起码京都的甜菜,超过一半都被齐国商人收购,武王府即便采购的甜菜,也是价格非常高昂。
但刘枭旗下的红糖,就是不涨价。
已经这么多天了,这些齐国商人明显有些熬不住了。
“钟馆长,你说这叫什么事?”
躺下坐着的一个齐国商人,颇为不忿:“原本大家准备围剿大乾的红糖,逼得他刘枭涨价。这都多少天过去了?刘枭那红糖的价格可是丝毫没涨啊,而且产量也是只多不少。”
另一个商人,也是频频摊手:“为了遏制大乾甜菜,咱们可都是往里砸了不少钱,再这么耗下去,咱们这生意,还做不做啊?”
“钟馆长,您是济州会馆的馆长,您倒是说句话啊。”
大家一个个如热锅蚂蚁一般。
这些钱他们不是不舍得砸,但你砸了最起码得有反应才行啊。
就是拿个石头扎进水面,那也有浪花。
他们一个劲地收购甜菜,武王府的红糖,啥事没有。
这不由得让大家心灰意冷。
作为济州会馆的馆长,钟之荣也是一声长叹:“诸位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是曹公子发起的,一会儿他来了,自然会有说法的。”
跟前的这些人,哪能听钟之荣的,仍旧沮丧得很。
“钟馆长,您也是常年和曹公子打交道的人,一会儿还是劝劝曹公子吧,再这么搞下去,我们都得跟着赔的倾家荡产不可。”
一个商人,很是无奈地道。
他话才说完,只听得院外传来了一声高喝。
“谁赔的倾家荡产了?”
众人闻声,扭头看去,却见曹岩双手背后,大摇大摆已经走到了正堂台阶之下。
正堂内的这些商人们,连连起身,纷纷拱手,挤出了笑脸:“见过曹公子。”
曹家是齐国巨贾之家,旗下产业遍布齐国各地。
不仅如此,曹家还和孟有维孟世子来往密切。
那孟世子的父亲,便是齐国显赫一时独揽朝纲的摄政王,也就是说,曹家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