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才将话题拐回了正道上,“这些日子长安坊的风头紧,没能收集得了多少有用的消息。不过百姓虽说反应大,但官家的夫人们态度倒是尚可,大家心里也都清楚,这胥家一事与东家的关联不大。”
江璃戈默了默,深思熟虑后才决定道:“接下来,长安坊先歇业个月余吧。今日之事,一定会影响到长安坊的,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这些银子不赚也罢。不过呢,也不要亏着了大家,月银照发。”
玉玲珑点点头,也表示了赞同,“好,可对外找个什么由头呢?”
“随意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好,左右,不管咱们借口找得多好,外头也一定会恶意揣测就对了。”
“这倒是。”
玉玲珑无语凝噎,沉思片刻,刚要与江璃戈再商议商议“借口”,便听外头传来动静说。
“太子殿下到了!”
玉玲珑挑了挑眉,不怀好意地推了江璃戈把,随后冲着外头叫道:“去将太子请进来吧,东家收拾好了。”
“是。”
小丫鬟领命而去,不消片刻,宁云逍行色匆匆的便推门而入,而此刻的玉玲珑已懂事的不见踪影。
看见江璃戈并未受伤,宁云逍脸色才稍稍放缓,蹙眉低声训了她一句,“如今形势复杂,你出宫散心可以,怎能不多带几个人在身边保护呢?简直胡闹!”
江璃戈被训得小嘴一瘪,委屈道:“我知错了。”
见江璃戈如此,宁云逍哪还有半分脾气?
尤其是走近两步发现江璃戈额间被砸红的地方,又心疼又自责,顿时软了声音。
“可上过药了?”
江璃戈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嗯嗯,玲珑姐姐给我用了些药,不过是些皮外伤,不打紧的。”
宁云逍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江璃戈眼,“你倒是看得开。”
“左右都这样了,只能看开些。”江璃戈摊摊手。
宁云逍心疼地抚过江璃戈额角的红肿,而后才道:“圣上已经同意了劝降胥家一事了,特封你为钦差,同我一起前往边城,劝降胥家。”
江璃戈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圣上竟然真的同意了?”
想来,宁云逍费了不少心思吧。
宁云逍却只字未提,只点了点头道:“是,只不过此事得低调进行,我们能拿到的也只是圣上的口谕。毕竟若此事不成,南楚又知道盛凌有过劝和之举,岂不颜面扫地?”
站在盛武帝的角度而言,此举合情合理,而且低调行事也并非是件坏事。
是以,江璃戈想也不想地点头道:“我理解圣上的苦衷,对此事没有异议。”
“好。”宁云逍点点头,“那我们明日就出发。”
江璃戈“哦”了声,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殿下方才怎么来的?”
“是云逍。”宁云逍先纠正了她一句,然后才答道:“从隔壁那座楼飞过来的。”
“呃……”江璃戈一梗,又问:“那你待会儿是带我飞出去?”
“不,我们走正门。”宁云逍伸手将江璃戈额前的碎发压至耳后,一句话说得理所应当,“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你自己,不必避讳。若有困难,我替你铲平便是。”
算不得保证的一句话,却听得江璃戈心中很是熨帖,点了点头,笑道:“谢谢云逍。”
“不必客气。”宁云逍说罢,便拉起了江璃戈的手,“我们走吧。”
“好。”
江璃戈与宁云逍肩并肩地走出长安坊时,原本那些闹事的百姓已被重重玄天卫隔绝在外,偶尔虽然还能听见几声叫骂声,却已是无人敢再动手了。
即使如此,宁云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