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逍说罢,便拉着江璃戈的手直接出了昭王府,连讨价还价的机会,都没给王氏一个。
徒留王氏在原地气得一脚踹在朱柱上,恼火地骂了句什么。
而另一头,宁云逍与江璃戈已然上了马车,而余下的人则带着鉴宝师继续在昭王府清点嫁妆。
上了马车,江璃戈便咧嘴笑得开心至极。
那些东西是江璃戈比着册子在京城四处搜寻而来的,其中一些首饰已是多年前的样式,放到如今已值不上什么钱,她便以低价给买了回来,而后经不同人的手高价卖进长安坊。
只等王氏买单,这一进一出,少说赚了也得七万两银子,自然是乐得她止不住笑。
宁云逍看了只觉无奈,伸手戳了江璃戈脑袋一下,“赚点银子就这么开心?”
“那是自然,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还有人嫌银子多不成?”江璃戈答得理直气壮,答罢又似想起什么般,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宁云逍,关切道:“殿下为何不趁此机会干脆除了王氏?她欺负了你这么多年,可不是区区七万两银子可以抵消的。”
宁云逍闻言苦涩的扯了扯唇,“我会让王氏付出代价,但不是今日。比起我过去那些委屈,另一件事的答案于我而言更加重要。”
听宁云逍这么一说,江璃戈就醒悟了个七七八八,压低声音求证道:“殿下是怀疑,昭王妃的死……与他们两人的奸情有关?”
宁云逍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江璃戈见他如此模样,不由心中一酸,下意识握住了宁云逍的手,插科打诨地转移了话题。
“今日顾家给我递了信儿,说是给泊铉安排进了国子监。”
宁云逍闻言只漠然地点了点头,“这点倒是我忽略了,泊铉的确少了个学习的地方,顾家既有心,你应下便是。”
“殿下应当也知道,顾家帮我,是打着殿下的主意。”
“那又如何?”宁云逍挑眉,“方才不是你说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江璃戈反省了片刻,又问:“那关于顾家,殿下是如何想的?”
宁云逍闻言微怔,似乎半晌也没想出来合适的字句,然后他才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 ,我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顾家。有的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们错过了我的满心期待,而我错过了他们的其乐融融。这么多年的空缺之下,我不可能是他们期待中那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他们也不会是我想象中和蔼可亲的模样。”
宁云逍的一番话,听得江璃戈既心酸又心痛,几番斟酌之下,才再度开口劝道。
“可殿下,人生不应该是一座孤岛,人生的路还长着呢,不论如何,我希望这条路上能够好多好多人陪你。不是什么荣辱与共,也没有权衡利弊,就只是坚定地陪着你,一路相伴,那就够了。”
宁云逍侧头看向了江璃戈,眼神万分真挚,“江璃戈,于我而言,那个人就是你。”
看着宁云逍微微翘起的唇瓣,江璃戈却笑不太出来,一句“万一呢”就那么不上不下的卡在嗓子眼里,难受至极。
所幸,宁云逍只当她害羞,也并未盯着她看,侧首抱胸往车璧上一靠,“不过如果你希望,我会与顾家坐下来好好谈谈。”
江璃戈点点头,“好。”
……
收到昭王府十万余两银票这日,正好是宁云逍亡母顾思薇的祭日。
松月拿着一沓银票进了门,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一进门就开始和江璃戈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昭王府的那些八卦趣闻。
“公主是不知道,为了这十万两银子昭王府和王家娘家都闹翻了天了。起初呢,王氏没有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