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现即逝的昙花,让人沉溺。
“江璃戈。”这还是他头遭连名带姓地唤她的名字,“那灯笼,你喜欢吗?”
四下无人声响。悄无声息,只听得见他的声音。
他又问了一次,“你喜欢吗?”
他问的才不是什么灯笼,他是在问江璃戈,喜不喜欢那生杀予夺的权。
这一点宁云逍知道,江璃戈也知道。
江璃戈紧了紧搂着宁云逍的动作,略思考了片刻,认真回道:“喜欢,灯笼予人光明,不该为富贵折腰、为宫墙藏私。世子,若有朝一日你手掌重权,定要让那明光高挂,让每个人都得以瞧见这世间的美好才是。”
宁云逍应得亦是十分郑重:“好。”
答罢这句,宁云逍背着江璃戈穿过热闹的街道,街尾处,来接他们的车马等候已久。
上马车时,江璃戈已全然睡了过去,小嘴翘得高高的,与素日活泼跋扈的昭华公主并不相似。
可宁云逍却觉得,若是江璃戈多年未曾代替南楚和亲盛凌,或许如今的江璃戈就该是如此模样的,热烈恣意,潇洒飞扬。
正逢佳节,马车被人潮挤得走不动道,耽搁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得以把江璃戈送入了宫。
宁云逍站在宫门外,看着接应江璃戈的车辇飞奔而去方才转身离去。
江璃戈当日的确是醉了,以至于次日醒来脑袋还昏昏沉沉的隐隐作痛,昨夜的事情她也记得影影倬倬的,不甚清晰。
不过重要的事儿她是一件没忘,比如她和宁云逍的“一笑泯恩仇”。
江璃戈用早膳时,松月带来了一个人人津津乐道的好消息。
“今个儿早上,刑部的尚书大人在下朝时被菁玉长公主在宫门口骂得狗血淋头。”
“哦?为何?”
“昨个儿菁玉长公主府进了贼,偷了驸马爷买给宠妾的宅子、铺面的红契,而后被长公主府的侍卫发现,小贼急着逃跑便将那些红契撒得满街都是。”
江璃戈幸灾乐祸,“那恐怕如今的菁玉长公主府是热闹得很啊!”
“可不是嘛!十几个宅子、无数铺子,都叫老百姓给瞧见了。这还只是驸马爷讨好妾室的玩意儿,不过是九牛一毛比不得长公主府泼天的财富。眼下啊,百姓们都在说呢,说这长公主府富贵泼天,堪比国库。还说驸马爷吃着长公主的、用着长公主的,也不照样也宠妾一堆不见忠诚,可见这世间男子啊,皆是薄情寡义之徒。”
亡国重生:公主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