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若有所思地摩擦着玉扳指。
……
寿宴热闹归热闹,对于江璃戈而言却是桩苦差事,要维持礼仪纹丝不差,好几个时辰下来基本上也是要了江璃戈大半条命了。
挂着得体的笑容挪着小碎步出了正殿,离开众人视线的下一瞬,便拽着松月一路狂奔,回屋躺着!
疾步拐过长廊,江璃戈就被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给拦住了。
是宁律扬。
“侯府那日,瞧昭华公主脚伤得不轻,若非这几日律扬行动不便,早该来探望公主才是。”宁律扬一身墨绿装束,眉眼温润,“公主脚伤如今可好些了?”
江璃戈眨眨眼,寻思着宁律扬这无话找话的本事,还有待加强。
“是方才我跑得还不够快吗?要么我再给八爷跑一个?”
“……”
宁律扬噎了下,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公主既已痊愈,我便放心了。”
“八爷既已放心,那我便先走一步了!”江璃戈点点头,抬腿就要走。
“阿璃。”
随着一声熟悉的称呼,江璃戈被宁律扬毫无预兆地扯住手臂,一把摁在了墙上。
宁律扬大抵也是被江璃戈的多番无视激得失了理智,眸中还燃烧着尚未平息的火气,可距离拉近后,很快便被浓厚的无措给掩盖住了。
而江璃戈,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滔天的恨意。
比起宁律扬此刻的举动,更叫江璃戈厌恶的,是他那句“阿璃”。
前世,他也是这般唤她。
那一声声亲昵的“阿璃”编织出一张裹着蜜糖的毒网,将她囚困其中,千疮万孔,不死不休。
“啪”的一巴掌落下,宁律扬错愕的后退一步,火辣的刺痛感在侧脸蔓延开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强烈的耻辱感。
而江璃戈,干净的眸子里似有水光盈动,手因太过用力而阵阵微颤,单薄的唇片颤动,一字一句却格外坚定。
“八爷应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宁律扬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压下心头的不适解释。
“是,今日是我逾矩了。可我自问并未开罪公主,公主却避我如蛇蝎,我今日也是没有其他法子了,便是拼着脸面不要,也想要问公主一句,为何躲着我?”
“男女有别,八爷连这等基本礼数都不知晓了?”
“公主明知,我问的并非这个。”
宁律扬故作伤怀地叹了口气,“世人皆道,日久见人心。公主若能对我敞开心扉,又怎知律扬并非可交之人?”
江璃戈刚想说“求你别来恶心我”,就瞧见拐角处那抹躲闪开的亮光,心下了然。
轻笑一声,缓缓凑到了宁律扬耳边。
亡国重生:公主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