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怡和院,苏氏正好闲下来。
“瑞哥儿可好?”苏氏看着苏卿问。
“娘,您这么不放心瑞哥儿,就让他住到您院子算了。”苏卿笑着说。
“不放心归不放心,但他都十岁了,怎能住到我院里。”苏氏嗔怪地瞪了苏卿一眼。
这个道理苏氏知道苏卿明白,但她还是想告诉苏卿,南靖伯府的荣耀得靠苏瑞撑起来,切不可娇惯。
苏卿也明白了苏氏的意思,但她忍不住在想,是不是因为母亲对苏瑞太严了些,所以才导致他成年后,不顾一切改苏为赵。
“娘说得是,瑞哥儿都快十岁了。”苏卿跟着说了一句。
苏瑞和苏黛一个年头一个年尾,说是只隔一岁,实际上苏黛大了苏瑞快两岁。
“十岁的男孩子,便又是一个模样了。”苏氏颇为欣慰地笑了笑,“眼下看来,瑞哥儿还算争气,山长的信里,也在夸赞瑞哥儿。”
说到这里,苏氏再一次对归筝充满了感激,她难以想像,如果瑞哥儿出事了,她得有多痛。
之所以十岁才给苏瑞请封世子,苏氏也是怕他小小年纪扛不住这么大的福份,有个什么闪失便不好了。
只是苏氏这慈母之心,赵敬德和苏瑞未必会领情。
“娘,您不会打算年后就给瑞哥儿请封吧?”苏卿试探着问。
“你说呢?”苏氏还没定下来。
“要不还是等生辰过了吧,这好好地从桥上落了下去,女儿总觉得……”苏卿给了苏氏足够的想象空间,“等瑞哥儿生辰过了,总要踏实些。”
“你说得也在理。”苏氏并没有那么执着要给苏瑞请封,早晚都是他的,有什么可着急的。
“娘,您打算什么时候见见坠儿?”苏卿又问。
“娘这几日忙得很……”苏氏的话刚说完,便被苏卿打断,“娘会一直都忙的,那就不见了吧。”
“卿儿……”苏氏听苏卿这样说,反倒惭愧起来。
苏氏的确是在逃避,苏卿为什么找到坠儿,坠儿为什么又需要“找”,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闭了闭眼睛,苏氏想起父亲老南靖侯说的话,军中最讲究赏罚分明,否则再多的人,也是败军之相。
“娘,坠儿她……”苏卿的话没说完,便被苏氏打断,“卿儿,把坠儿带进来吧,娘听听她怎么说。”
“娘愿意见她了?”苏氏试探着问。
“见一见吧,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我需要面对,你二妹也需要面对。”苏氏叹了口气,“是我教坏了孩子,是你二妹做错了事,得给你一个交待。”
把坠儿赶出侯府,这不是交待。
“娘,二妹的性子与您无关,她天性如此。”苏卿握着苏氏的手,有心算无心,自己“梦里”不也被骗了个彻底。
“怎会无关,我生的我养的,自然是我的错。”苏氏拍了拍苏卿的手,“你去安排吧,再把你二妹三妹都叫过来。”
“是!”苏卿朝苏氏行了一礼,然后将话传到了馨兰院和沁兰院。
苏黛来得很快,苏琪却姗姗来迟。
“娘,又有什么事啊?”苏琪感觉自己才回去,就又被叫了过来。
“把坠儿带进来。”苏氏这一开口,苏琪瞬间清醒了。
坠儿被带了上来,跟之前在南靖侯府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不论是血肉还是精神气像是都给谁抽走了似的。
“娘,之前不是已经查清楚了,才把她送走的吗,怎地又要查问?”苏琪盯着苏氏。
“上次是你们查问清楚了,我还没查呢。”苏卿看向苏琪,“二妹,我这个苦主,也有问话的权利吧?”
“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