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顶着压力,让他接任呢?所以我就重点查了下,发现……”
张艾斯故意不说完,想吊人胃口,周怀民识趣接话:“周盛有个小金库。”
“你知道?!”
“说点我不知道的吧。”
张艾斯低着头踌躇。室内闷热无比,他一直在流汗,此时又有一滴汗水从额角滑到下巴,最后滴落不见。他抬起头道:“他在行贿。你捞我出去,我告诉你他的行贿路径。”
“张艾斯,人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做我们这一行,是直接走在河里的。你抵不住诱惑,还想全身而退?”
见周怀民不咬钩,张艾斯冷哼道:
“你们周家不就是干走私起家的。你们比起我,也干净不了多少。”
“周家走私的时候,我还没出生。”
“哼。不过是洗白了而已。你们能洗干净,我也能。”
“我再说清楚一点。那个时候全世界都在打仗,很多地方连海关都没有,大部分海上贸易都属于走私。”周怀民再度站起来。“不错的故事,你可以把它讲给你的狱友听,但最好补充一些历史背景。”
“周怀民,我把钱都给你,捞我出去!”
张艾斯想去抓周怀民,王振快步过来横在两人中间,两名狱警也迅速过来把他抓住,按在桌上。周怀民失笑道:“你不单是走私,还走军火,这军火还是送给叛军的。就这样还指望能出去?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若非这样,当局也不会大费周章地设局让张艾斯落网。
周怀民前脚离开,王振看了眼张艾斯,说:“早就叫你当个合法商人了,怎么不听劝呢?”
“啊!是不是你告发我的?!”
张艾斯的脑袋仿佛炸响了一下,他使劲挣扎,想挣开钳制,桌子都被他带得移动起来,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王振和周怀民越走越远,很快就再也听不见张艾斯的吼叫。
周怀民查看“作案成果”完毕,王振立即安排他离开。周怀民确实不喜欢这里的气候,也想早点走。他们坐上车去机场,预备搭乘最近的航班离开,之后也许还要换乘一两趟飞机。
车队抵近机场,车里的人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路上很多车都停了下来,司机探出头张望。前方不断有人慌慌张张地逃向这边,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四处寻找地方躲藏。远处有灰烟升起,恐惧的气氛在弥漫。周怀民他们的车队被堵在路上走不动,也不敢继续往前开。
王振和雇佣军的小队长下了车,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用望远镜了望。这支雇来的小队是九州经常合作的团队,常年在此活动,熟知当地情况。两人沟通过后,怀疑是机场遭遇了恐怖袭击。他们先让人过去查探,其他人在后方等待消息。
不多时,前去侦查的人回来,确定是机场被恐袭。
只是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