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况,他们还没有告诉驰心呢。
执墨觉得,现在也正是时候了。
他走进营帐,径直盯着驰心看,似乎在跟她打眼神战。
那晦暗不明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打压。
无形之间,像是在对她的精神力进行干扰。
若是之前的驰心,自然不受他所控。
但如今,成为阶下囚的她,早已没有之前那种直面一切的魄力。
很快,驰心的眼神躲闪了,她低下了头,表情却仍然倔强。
“哥,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执刃帮她转移执墨的注意力。
“我想,那件事,是时候可以告诉她了。”
执墨直言道。
执刃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驰家在小戎被灭门的事。
但,看着驰心此时的模样,执刃还是有些担心她会受不了。
“哥,要不再……”
不等他说完话,执墨抢话道:
“再什么?”
“我们萧家军从不养无用之人。”
“即便她的费用是从你账上扣,一直无所作为地留在这里,王爷只怕是也会不高兴。”
执墨故意搬出萧璟炎。
萧璟炎每天只想着他的画中仙,若是没有人提,他怕是都快忘了帐中还有驰心这位女将军。
兄弟二人的对话,让驰心很是感兴趣。
她坐在地上,微微抬头,看着讨论激烈的二人。
执墨手里,似乎拿了一张纸。
很快,执刃不再说话。
执墨瞌了瞌眼,把手里的纸递给驰心,让她自己看。
驰心没有犹豫,接过。
是一张告示书。
泛黄、粗糙的宣纸上,用小戎文字写着驰家贪赃枉法的罪名,如今已经满门抄斩,并且把家中主人的头颅都挂在了小戎国城墙外,供百姓警醒。
读完这些内容,驰心的手都在颤抖。
“不,不会的……”
她不敢相信,眼眶里满是泪水。
“这是我们暗探拿回来的。”
“不止你的家人,你手下那些兵,也被小戎王收到了自己麾下。”
“听说当时有很多老兵十分抗拒,都被当场斩杀了。”
执墨补充道,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了驰心。
一时间,驰心只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停止运转了一样,气血上涌,若非常年习武体质好,定要昏厥。
“不对,一定是你们大雍人故意做局,来骗我的。”
突然,驰心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怒瞪兄弟二人。
执墨扬了扬嘴角,冷笑道:
“你不信可以自己回小戎看看,看看你父母的头颅是否挂于城墙?”
“也可以去你们小戎的乱赃岗看看,那些跟你出生入死的老兵尸体,是不是正在被野狗啃食?”
他的话像是长针一样,不断往驰心的心头刺来。
“啊——”
“你不要再说了!”
“求你了,别说了!”
她高喊一声,抱头蹲了下来,像一只受伤的小鹿,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执墨,请求一般地看着他。
“哥。”
执刃也拉了拉他的衣袖,让他别说了。
但执墨并不打算停,他反问两人道:
“事实如此,我不说就能改变吗?”
执刃被他说得无言以对,看着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驰心,觉得十分心疼。
才仅有十八岁的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自从在战场上遇到她,知道了她女子身份后,对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