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给我立了长生牌位,希望我勿药有喜,如山永安。”
袁饲龙点了点头,“倒是也能拿来用,比现做的要快些。”
不待陈含玉说话,袁饲龙的身影好似镜花水月,复又凝实。
只是手里多了一块硕大的木质鎏金牌位。
正中写着“当朝宽仁纯孝皇帝万岁万万岁长生禄位”。
一边是“皇天降祜而表灵”,一边是“百神奔走以来扶”。
其余小字也是数不胜数。
袁饲龙递过牌位,笑道:“来,自己给自己的牌位开个光。”
陈含玉当即问道:“我该怎么做?”
袁饲龙云里雾里道:“致感神明,心诚则灵。”
“装神弄鬼!”
陈含玉面色不悦,却还是闭上眼睛,给这块一看就是良工巧匠制作的长生牌位上了些莫须有的心念加持。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陈含玉又要祸祸老陈家的家底了,上次没能救下父皇,万请这次救下刘伴伴吧,切莫再叫我身边亲近之人凋零了。”
一时之间,炽然念生,诸圣加持,陈含玉手里长生牌位燃起黼黻龙纹。
炎离气运簇簇而生,补缀其上,虽然都是火焰华光,却明显分为七簇。
陈含玉睁眼,眼底映射流光溢彩,有些难以置信地缅慕道:“淳景、隆兴、乾平、府顺、天佑、天符……”
继续阅读
袁饲龙也是一脸诧异,继而眼冒精光,由衷感叹道:“你小子,别说陈符生就你一个儿子,就算他生一百个,这皇帝的位置还是只能轮到你头上。”
陈含玉舒了口气,笑道:“既得诸位老祖宗保佑,这一次定不是我任性妄为了。”
……
关外道。
玄龙城以南皕八十里,一条绵延千里的渜水穿都而过,乃是如今的大端御河。
刘传玉提溜着一颗脑袋,涉水而走,此刻的渜水却是泥沙翻涌,被巨力不断裁弯取直。
从天上看去,好似一条黑龙痛苦挣扎打摆。
而刘传玉提着的头颅长发漂逸,如水草一般,早就被砂石拍打得面目全非。
河岸两边,是北狄大端朝三大柱石。
出身漠北索国的北都车骑大将军,英侯英野;朔北外族入赘贡真部的怯薛军总领敖登,大君所在的射摩部,亲贵白羽氏的叶护,白羽流星。
论境界,皆是三品精熟武人。
三人紧随刘传玉,死咬不放。
还有一位闲庭信步却始终若即若离的贡真部主君息长川。
通微境界,二品近神。
渜水之中,刘传玉不禁感叹,虽然两国交战,决胜并非依靠武人战酣,可若是拼尽一兵一卒,有朝一日狄人兵临朝奉城下,有这几位在,谁能为离朝横刀立马挡强梁?
今日若是无法逃出生天,定要豁出性命再杀一人。
只是有息长川在,怕是活命无望,杀人也是无望。
熬登忽然高喝道:“主君,再跑就出城太远了,小心调虎离山。”
息长川点了点头,直接一脚踏下,霎时间,天翻地覆,一条曲折的渜水顿时化作飞龙在天。
碎冰夹着着大雨落下,泥泞的河床完全裸露出来。
刘传玉一跃而出,手提着的髠发髭须的头颅还有一些皮肉,到底也是个体魄出众的三品武人,死而不僵,面皮也厚。
头颅之上皮相虽然不复,骨相上看却与那射摩部的白羽流星有些肖似。
叶护之子,白羽蛇弓,新晋三品,刚入三品便死于“刘传玉”手下。
白羽流星面如寒霜,搭弓射箭,一根箭矢射出,势成风雷,犁开冻土。
刘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