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
就当温玉勇与贺炎彬你来我往还要拉扯一番之时,一旁老神在在的王宁虎却是忽然站立起身。
此举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王宁虎却兀自踏步,向厅堂外走去,就算今天喝的是金贵万分的蒙山茶,他一个俗人同样品不出其中滋味,不如兰陵美酒的郁金香、琥珀色更能勾人,他能坐到现在,已经是给足了温玉勇和乔家面子了。
大房乔远生见到王宁虎动身,赶忙出声问道:“王客卿,你这是要去哪里?”
王宁虎脚步一顿,背对众人,隐隐面露无奈之色,他虽是武人,可五大三粗的也就仅仅是外貌而已。
这节骨眼,乔远生还整这一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刻意为之?真不知道出头椽儿先朽烂的道理?
他却是懒得多想,转过身来,对着乔远生瓮声瓮气道:“找你娃儿去……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今天的时辰差也不多了。”
乔远生先是错愕一瞬,旋即惊喜交加,赶忙抱拳,既激动且惭愧道:“朽木不可雕,犬子叫客卿劳神费心了。”
王宁虎点点头,没有客套,因为这是真费心。
乔幽谷只是默默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若是这般心性,家主之位也注定轮不到他头上,毕竟一家之主,可不会像皇位一样要立长立嫡。
王宁虎离开厅堂后,在错综复杂的乔家堡中绕行去了乔英平日蜗居的小院,却是没有发现乔英的踪影,只有他的贴身丫鬟谢幼如在。
王宁虎微微凝眉,问道:“少堡主呢?”
谢幼如也是峨眉微蹙,十分为难,自己依附这个失了势的少堡主暂且在乔家获得一夕安寝,怎么敢出卖他呢?
可王客卿她同样也吃罪不起,万一他眼恶了自己,以后不叫自己陪学少堡主了也未可知啊。
王宁虎见状笑了,这小妮子,性子还挺拧巴。
“怎么,少堡主出门撒野去了?”
谢幼如不答,扭扭捏捏,算是默认。
王宁虎哈哈一笑,没说什么乔英不在也无伤大雅,你在就好的话,毕竟教武功,要出师有名。
他只是促狭道:“那你这贴身丫鬟也不贴身啊,怎么不和少堡主待在一起?”
谢幼如闻言微微赧颜,低头不语。
王宁虎不再打趣她,说道:“行了,去演武场等着吧,我去寻少堡主。”
谢幼如心中窃喜,乖巧点头,表现得很是驯服。
却是又听王宁虎问道:“东?西?南?北?”
在吃了一颗定心丸之后,谢幼如这次没有游移了,掩耳盗铃般在袖中伸出一指,动作还算隐晦。
王宁虎点点头,心中哂笑道,“不愧是少堡主,今天这种日子还敢走正门呐?”
王宁虎很快出了乔家堡大门,远见乔英只有身形只剩一个白点,身下一匹中看不中用的白色高头大马,通体雪白,四个黄蹄子,貌似气质高贵非凡,取了个曳电驹的名头,其实名不副实,此刻马驮着人,正缓辔而行。
王宁虎刚要运足气机大喝一声,忽然双眼微眯,却见南边又是一单薄身影骑马而来,摇摇晃晃,信马由缰。
百步之外,连王宁虎都看见了骑马之人,乔英自然不瞎,马上便要与其撞上照面。
骑马之人看似是个寻常老者,此刻佝偻着腰,伸手抚过身下青鬃大马的马鬃,口中念念有词。
“都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故而好马时运不济好也往往骈死于槽枥之间,狮子骢啊狮子骢,我看你近来却有些死于安乐的意思啊,知道你在南方过的是水土不服的苦日子,可自从何肆少爷将你托付在齐府之后,我又给你请了专门的马夫,好生侍候着,才吃了几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