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神出鬼没,倏地就出现在两人身前,好似从陈含玉那承袭而来的脾性,温良儒谨,只是含笑说道:“永年,当初叫你和我一起练功,你不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李嗣冲诚然是被他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翻了个白眼,不悦道:“你这影子当得得心应手啊,神出鬼没的,这是要吓死谁啊?”
庾元童只是柔声说道:“陛下叫我给你传个话。”
李嗣冲没好气道:“有屁就放。”
庾元童无奈摇头,说道:“陛下口谕,至少装模作样行个礼吧?”
李嗣冲双手抱胸,不屑道:“装什么装?这里有外人吗?”
要是陈含玉身边没有这么多近侍,自己见他连行礼都懒得。
庾元童也不多计较,直接口述道:“永年,安心出手,汝妻子吾自养之,勿虑也。”
李嗣冲面色微冷,笑道:“怎么少了半句‘ 汝死后’?他这嘴什么时候收敛过功力?”
庾元童讪笑一声,如实道:“的确没少,是我故意漏掉的,什么死不死的,有些不吉利,还是要避谶的。”
李嗣冲笑容这才真挚几分,伸手揽住庾元童,说道:“来吧,兄弟,我知道你一定有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土方子,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也能叫我重振一回雄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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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元童一脸严肃道:“代价不小。”
李嗣冲不耐烦道:“少说屁话。”
来都来了,话也传了,不帮自己,难道真叫自己送死去?
庾元童点点头,伸手搭住李嗣冲的脉门。
许久之后,李嗣冲无视那钻心之痛,感觉到自己死气沉沉的心脉已经被一股青色气机直接拟化代替,运气之时,毫无阻滞。
一气贯周天,五行大炼之法自然运转,生生不息。
气机所行之处,太阳脉洪大以长,少阳脉乍数乍疏、乍短乍长,阳明脉浮大而短,心脉累累如连珠,如循琅玕……
庾元童告诫道:“只能维持一个……”
李嗣冲直接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自己心里有数,一个对时,绰绰有余。”
庾元童点了点头,任凭李嗣冲将一个时辰指鹿为马成一个对时,做到不动声色还是可以的。
红婵无奈一笑,问道:“李永年,你觉得我很像个傻子吗?”
李嗣冲耸耸肩,说道:“谁知道呢,一孕傻三年啊。”
红婵转过头去,黑着脸,不耐道:“赶紧走!”
李嗣冲点点头。
红婵却是一下扑入其怀中,小声说道:“我等你回来。”
李嗣冲还是点头。
……
夺舍后的王翡没有抹去何肆的魂魄,如今还只是一道神识,而何肆的身躯便是容器。
要是破了,便盛不下他了。
所以此刻王翡意识有些昏沉,因为这副身躯的生机正在缓缓散去。
接连几日遭逢重创,伤势叠加几乎是再难挽回。
不过王翡并不担心,事情并未脱离预计,只是进展些微快了,可惜还未玩尽兴呢。
毕竟有落魄法兜底,这具谪仙人体魄,早晚是要铸成的,不知那位兰芝道友得手了没?
还欠她一次交媾呢,要是性命攸关的时刻她不出现,那就只能去找杨宝丹了。
吴恏急不择路,直接高高掠过京城上空,刘传玉带着王翡紧随其后,再后头就是项真。
而剩下的三人,戴平本想直接回豸山的,但见朱全生和如意焰花上师却是停留原处,敌强我弱,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最忌分兵。
虽然之前的战场大多在天上,但地下的山丘郊林还是不免满目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