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决异常,直接是以人身为战场,你来我往,以刀意压制剑气,瞬间七窍流血。
杨宝丹见状,就要去搀扶未来公公。
却被齐济一把抓住,沉声道:“你别碰。”
既然知道了是兰芝偷了本属于杨宝丹的见天剑,又化作兰芝的模样,定然所图非常,以他的多疑性子,自然免不得一番疑神疑鬼,其中必有自己忽视之处。
虽然暂时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这等脱裤子放屁之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兰芝和杨宝丹,还是暂时不要有任何关联才好,就是连这把剑,也不能触碰。
七窍流血的何三水,忽然双眼通红,险些热泪盈眶,因为自己这个做爹的,终于是正儿八经地帮了自己儿子一次。
何三水从未有过一刻如现在这般,悔恨、唾弃自己的弱小、无能,他好想好想,自己能堂堂正正地站在自己儿子面前,替他横刀斩荆棘,跃马挡强梁。
而现在他能做的,真是太少太少了。
兰芝伸手尝试一次御剑,没有成功当即就放弃了,倒是不强求什么。
屈正头顶雨珠悬空,还未落下,已经呈现“翻空黑帜合,列阵奇鬼斗,雨镞飞纵横,雷车助奔骤”之势。
每一滴都张牙舞爪,那有根的源头湖水也是汹涌如沸。
同样也是给那打闹台的老赵增添负担。
两个武人的战场相隔太近,难免相互纠葛,却并非相辅相成,火上浇油,如虎添翼。
他们各有各的道行,自然都有掣肘。
若是这两人的战场相却百里,如今气象只会更加焮天铄地。
此刻占据地利的屈正气势高昂,比之前与公孙玉龙那一战,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他以刀法带动水势,高空之上,每一颗雨珠之间都有气机勾连,如同一张紧密罗网的线结,形成大网。
兰芝看着这名副其实天上落下的刀法,化外神通,化整为零,每一滴雨水都化作水行天狼,内含凌厉刀意,似乎还结合了其根本的削腐刀法,还真是奇思妙想呢。
屈正这边,还未开战,自己先是花去了小半气机,好似只待大雨落下,每一滴雨珠都是出刀,连天匝地,就能叫兰芝毙其网罗之中。
届时豸山周回,天上,地下,决计不存兰芝的立锥之地。
真是豁得出去的手段,没有考虑过退路。
但在兰芝眼中,屈正终究还是落了窠臼,就像他兜兜转转,寻寻觅觅,想要成为人屠一脉无二的传人,最后还是以削腐刀法入了四品,可笑又可怜。
现在他想以夷制夷未尝不是方法,可惜这气象神异近乎神通法术的手段,尤其还是以气机催动,施展在她面前,那就有些稚子耍大刀了的意味了。
故而兰芝尤为从容,却是貌似如临大敌,故作惊慌道:“师伯,你别这样,好重的杀意,我有点儿害怕。”
屈正最受不了自己被人轻视,尤其是兰芝顶着杨宝丹这张圆脸阴阳怪气,当时怒叱道:“别用你那臭巢子嘴叫我师伯,恶心!”
说罢,他还啐了一口浓痰,掷地有声,以示嫌恶,却没想到痰没吐出来,一口殷红鲜血倒是喷溅。
屈正面色一变,有些尴尬。
老赵那边打得热火朝天的,怎么到了自己这边,就跌份了?
当真叵耐!
兰芝见状,笑得花枝乱颤,“关切”说道:“师伯,你还有伤在身呢,可千万悠着点儿,别勉强自己。”
屈正用袖子擦了擦嘴,冷声道:“老子血多,吐几口玩玩不行啊?”
似乎一蹴而就地修炼成了透骨图之后,这小老头的骨头还是没能比嘴硬。
兰芝笑着点头,说道:“那师伯你好好玩,再多吐几口血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