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也选中了自己,他凭什么出手掺和?
只见苏枋素手一挥,灵气化作一把三尺长剑,没有对着地下那血池,而是直指烛天。
这位道友现在都按捺不住,做不到袖手旁观,等会儿到了瓜分战利的时候,岂敢相信他能安分?
苏枋并不担心自己不是这何肆的对手,自己这八百年的道行,虽然只得了些许灵气,但要是连一个练刀几年的土着都拿捏不了,那可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烛天摊了摊手,说道:“我一拳就帮你打断了他三根肋骨,不和我说声谢谢吗?”
苏枋的笑容自然比庄欢明媚,却是带着几分冷意,“你一旁看着就好,留着力应付你的对手吧。”
烛天没有表态,只是退至一边。
苏枋倒有几分气度,缓缓等待片刻,直至王翡从血池中走出,一身皂衣已经染成殷红,染过一次的灰白头发垂落,变为赤红。
出门在外,谁也不认识谁,名气都是自己给的,王翡不禁想起何肆曾给自己取过的一个诨名,叫赤发鬼。
这个不懂避谶的傻孩子,现在不就真变成一副不人不鬼的鬼样子了?
龙雀大环刀身滴血,犹如鲜血化成,身后血池忽然化作一头血色天狼抑郁而起,扑向烛天。
王翡周身红丝环绕,却是呈现青红二色,那是将弹指十二通玄的手段融会贯通。
王翡相信,对于真正的何肆来说,面对苏枋都要使出浑身解数,面对烛天就是板上鱼肉了,但对自己接手之后的‘何肆’来说,这两人联手,正正好。
属于绝对打不过又绝对不会被打死的范畴。
苏枋看到‘何肆’出手先攻烛天,虽然有几分立马报仇的道理,但也有些被小瞧的不忿。
此刻剑指王翡,剑气逼人。
王翡一笑,又是兼顾苏枋,双腿微微弯曲,一跃而起,手中龙雀大环舞动,偷学刘传玉的手段,由暗转明,青红丝线开道,好似身处纵横交织的乱麻之中,叫人不得轻易近身。
苏枋身上法袍猎猎,剑如流星,没有朱全生的信手斫方圆秘术压制,这飞身托迹的手段,无视一切悬丝。
长剑与龙雀大环撞击的一瞬间,王翡身躯就溃散成为一滩血水。
苏枋一愣,这是是类似身外化身的手段。
王翡以阴血录操纵的霸道真解,就是这般李代桃僵,移花接木。
真正的王翡,此刻还藏匿于血色天狼之中。
同时万千青红悬丝收束,编织成一张大网,将苏枋包围。
王翡虽然是瞎子,却是不妨碍他将刘传玉那铁索困龙的手段施展一个形而下。
还讲什么正宗?能使出来就很好。
就像地下幽都摩柯洞中能拿出十几本《续脉经》一样。
霸道真解施展,苏枋瞬间被浸入一团诡异的血肉之中,还有师学屈正的老龙汲水神通,从苏枋之前已经受伤的十指之中汲取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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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枋虽然瞬间挣脱,却是面色苍白一分。
一团血肉是离了体的本源红丸,现在收获不差,像个捡到宝贝的孩子,开开心心向着本尊邀功去了。
与此同时,血色天狼扑向烛天,其中王翡瞬间破肚而出,血色天狼犹如银瓶乍破水浆迸,血珠四溅,血珠似乎如意珠般的存在,撞在密密匝匝青红二色的悬丝之上,如弓拉满弦,又是瞬间倒转飞回,每一颗都是弹指通玄的手段。
烛天看着‘何肆’一声天魔外道,有些皱眉,觉得手段有些诡谲了,比仙人斗法也不遑多让。
血珠落在王翡身上,就是泥牛入海,增添助益,落到烛天身上,却是如汤沃雪,发出滋滋之声,血焰升腾。
虽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