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的,自然任他为所欲为。
“你快停下!”苏枋面带羞涩,又羞又愤,再这么逞口舌之力下去,自己就该醒了……
男子哈哈一笑,这才饶过了她,“那夫人玩得开心,我这便走了。”
苏枋却是一把拉住男子,眼神惶恐,好似被人抛弃无依无靠的茕子,“别留我一个人,我怕……”
男子双手托住其酡红的面颊,轻声安慰道:“别怕,这不是什么故地重游,只是做梦而已,你也不会有危险的。”
女子生得一张姣姣好颜,只是纤眉薄唇,只要她不笑,就是神情哀婉,叫人不禁心生怜惜,只听她道:“那也会痛啊,也会做噩梦的。”
男子叹了口气,略显无奈道:“如果你自觉遇到了什么危险,直接唤我名字就好。”
苏枋撇了撇嘴,“在这里你还有两界无间的手段啊?有那功夫喊你,我不如跪下喊一声好汉饶命。”
男子闻言,哑然失笑,“你啊,不许讨饶,更不许下跪,要跪也只准跪在我身前。”
苏枋看似撒娇,却是对着男人胸膛重重一捶,“你这负心汉,真到那时候,我求你还有什么用呢?”
男人一脸坏笑,不知是讨乖还是讨嫌,“来得及,只要我听见了,可以立刻把你叫醒啊,这样,你至少不会做噩梦了,你说对吧?”
苏枋闻言面色一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你就真这么狠心,不肯帮我?”
男子摇了摇头,“我要是真的狠心,当初就不会带你离开这里了。”
苏枋泫然欲泣,哀怨道:“你这是悔不当初了吗?”
男子只是笑,笑完又是说道:“是有些悔,但我这人嘴多硬啊,自己选的娘们儿,自己宠。”
苏枋这才破颜一笑,“知道了,遇到危险,就叫你的名字,吴……”
男子将嘴凑了上去,堵住女子叫出自己的名字。
一番缠绵悱恻的拥吻之后,男子才松开了苏枋,轻声说道:“我走了……”
两人话语之间,何肆已经手握如同彗星降世的劫灰枪。
何肆被巨大的冲势击飞倒退百丈,就等身形站定,届时一切也将尘埃落定。
何肆之前狂放那一句“你这谪仙,不过如此”,终于不算是狂瞽之言了。
景行头顶妙花不出所料,后继无力,片片凋落,朱全生一拳痛击景行面门,同时欺身而上,附骨之疽般以气机粘连,不让他逃脱自己一臂之内。
何肆已经调转身形,单手握住劫灰枪,从逆势变为借势。
电光石火间,何肆来不及思考,却是撞上一物,如莛撞钟,之前隔岸观火的男子站立何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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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力相撞,何肆感觉到自己浑身骨头都要散架,呕出几口鲜血,不啻挨了朱全生十拳百拳。
男子却是岿然不动,一手抵住何肆心膛不让其跌倒,一手从他手中慢慢扯过劫灰枪。
何肆毫无还手之力,任其手捏把掐,只听他轻声说道:“好枪,好枪法。”
虽然男子这话有些自卖自夸的嫌疑,却是并不赧颜。
掷枪之人的手臂录已经修行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甚至犹有过之。
他实在是没忍住啊,这才尝鼎一脔,想要闻弦歌而知雅意。
哪有什么马后炮,只要他愿意,什么时候出手,都为时未晚,不过既然自己道侣都说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他自然是不会管那景行道友的死活的。
男子掂了掂手中的劫灰枪,轻声道:“劫灰如可问,无复昔人同。”
八百年未见,恍若隔世,男子乾坤一掷,再是叫这把劫灰枪从何处来回何处去。
只见平地飞起流星,劫灰枪直直飞回那座巍峨的朝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