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怦然心动,还稍有些不习惯。
那颗李密乘的心本就是外物,昨日在耳房之中,刘公公告诉自己,这颗心最多用三年,之后就得另寻他法了。
何肆没太当回事情,要是告诉自己你铁定还能活三年,倒是难辨是喜讯还是噩耗了。
真能知命乐天,三年足够做好多事情了,何花和宝丹,运气好三年两抱的话,那就是四个孩子。
何肆昨夜一夜未眠,除了不计代价地修补身子,也是苦中作乐,想了许多好事。
孩子的名字可一定不能用那假宝丹说的水佩风裳来定,有些不吉利。
恭喜发财,福寿年高,万事如意,锦绣前程。
随便取名都是吉利。
就是孩子没爹怪可怜的。
这时,朱全生再次发动攻势,沛莫能与的气机如潮水般涌向景行。
景行此时已经稍显疲态,避开了朱全生的攻击,偶尔反击,不是不敌,是吝啬自身灵气,这朱全生的无漏金身太硬了,还得徐徐图之。
两人的激战愈发激烈,何肆却束手旁观,从指尖逼出几滴血珠,滴入地面,缓缓图谋,好似屎壳郎推粪球,偷偷将那些落入尘泥的金屑还有鲜血拾掇一起。
朱全生双手齐出,景行此时已无暇他顾,只能硬接这一招。
双方瞬间碰撞在一起,强大的力量爆发,惊天动地。周围的山石被的力量冲击得崩裂,树木倒塌,一片狼藉。
这场激战的规模,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缠斗愈加凶烈,那叫一个边打边掉渣。
何肆则是隔岸观火,边捡碎渣边吃。
虽然有些不地道,却也乐在其中。
朱全生身上掉落的金屑不知是皮屑还是什么的,不敢多想,反正吃着大补。
还与自身的透骨图同源,何肆不是个没良心的,不敢想他倒灶,老朱贼到底是来帮自己的,这种幸灾乐祸的事情做不出来。
至于那景行的鲜血,就十分的有门道了,其中蕴含的不是气机,而是一种何肆从未见过的“气”,或许就是不属于此方瓮天的灵气吧。
霸道真解吃了以后,感觉像是抽上大烟一般飘飘欲仙,心跳如擂鼓。
何肆忽然感觉它有些委屈,自己知道这霸道真解也是化外之物,原来它在化外能吃到的伙食这般好,那可是真委屈它跟着自己吃糠咽菜了。
何肆不仅自己吃,还从心中红丸嘴里抠下一点儿,抟出一小颗红丸出来,打算带回去给李哥尝尝鲜。
李嗣冲要是知道何肆的打算,一定夸他有心了。
忽然,那景行施展花开顷刻的神通。
这可不是催生草木,向阳而舒的戏法,当即景行头顶有千朵金花,璎珞垂珠,络绎不绝,光芒万丈,乃护身之法。
何肆纵使耳聩,也是听到一声洪钟大吕的撞击之声。
是朱全生与景行对拳,各自倾颓。
相互退却百丈,皆是出了天低三尺周回。
景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肆忽觉毛骨悚然,如芒在背。
却是并不惊慌,景行已经出血了,那在自己面前可不就是无所遁形了?
何肆手中龙雀大环嗡鸣不止,腹中那颗血食也是悄然炼化,消减小半。
何肆以铁闩横门飞刀,飞向一处无人之地,漫天红丝飘扬,勾勒出一个人形。
正是龙雀大环刀尖所指。
景行好像落入蛛网了猎物,何肆则是捕食者。
花开顷刻的神通还未散去,何肆这一手铁闩横门自认不足畏惧。
景行瞬间挣脱红丝束缚,一手握住龙雀大环,朱全生却已经欺身上前,再是一招信手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