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切关注着何肆的状况。
刘传玉说是观察那副暴露在外的骨架更贴切些。
透骨图本质便是观想法,脱胎于禅宗密宗的不净观、白骨观。
虽不累坏身躯,却是叫人虎死骨立,不畏死伤。
如此有违人和,大干天和,必将招致殃祸,须得佐以正宗佛法为之化解。
而当初姜素赐下的就是观想法。
以慈悲舍喜之意,叫何肆不会遇到那“知见障”,同理在武道上也不会遇到“武学障”。
可惜何肆还是取巧了,靠着杨宝丹的明妃相灌顶,一蹴而就,直接大成。
所谓“观想”,是包含了“观”和“想”两种不同的概念。
刘传玉并非循序渐进,而是先观后想,过不多久就已经渐进不观而观,观而不观的境界了。
他也只是为了以微知着,触类旁通,真要师于何肆的话,那可就是自坏长城了。
此时,何肆的身体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痛苦不堪,好转倒是没有,只是痛麻木了。
李嗣冲见状,笑着说道:“看来你已经恢复得不错了,刘公公,差不多可以开始下一步了吧?”
刘传玉盯着何肆的骷髅有些出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把何肆晾得有些久了。
刘传玉赶忙点头,依他所见,何肆体内的气机已经逐渐恢复正常,经脉也已完全贯通,与原来毫无二致,眼下就差把皮肉缝合回去了。
刘传玉忽然对着何肆问道:“你希望是长痛还是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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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已经能在喉间振声开口,没有多想,回答道:“还是短痛吧……”
他也知道,刘公公的言语的短痛一定是极其难忍受的。
刘传玉点了点头,一手操纵气机丝线,将何肆像个悬丝傀儡一般提溜起来,动作却很是轻柔。
何肆感觉自己的身体很散,就像是一条被厨师手里卡着鱼鳃拍粉挂糊的鳜鱼,身上拖拖拉拉的,同时也滴滴答答的,还有些七零八乱。
都是自己的屎尿,他之前还没与被刘公公“改刀”的时候,像条撒了盐的蚰蜒一样,不断扭曲着,以至于稀的、干的都和在了一起,已经搅成金汁了。
所以说是挂糊,也很贴切了。
何肆面色微红,自己早就不是屎尿屁都憋不住的年龄了……
李嗣冲伸手在鼻尖扇了扇,一脸嫌弃,这也太埋汰了!
也就他和刘传玉看着何肆现在这个鬼样子还能面不改色,若是不是早早关上了门,吓倒几个女眷还是轻轻松松的。
李嗣冲笑道:“不知刘公公当裁缝的手艺不知道怎么样?我就拭目以待了。”
刘传玉摇摇头,实话实说道:“我也只是第二次这么做。”
第一次还是昨夜给自己安胳膊的那回。
李嗣冲叹息一声,说道:“可惜我们现在不在墩叙巷了,也找不到那随处可见的二皮匠。”
这自然是玩笑话,刘传玉的手段还需要用针线?
真用了针线缝上血肉,何肆才该半死不活呢。
何肆已经化血之后的非毒魄和吞贼魄终于不再排斥这颗心脏了,算是勉强相安无事,现在是他调用九层九化血的雀阴魄,帮助自己疗伤,虽然说生残补缺有些难,但自己本来也堪堪达到四品门槛了,外加这雀阴魄之妙,恢复能力还是高出寻常大宗师许多的。
只要把皮肉按在一起,不过片刻就能勉强愈合。
刘传玉以气机濯手,同时手中无色丝线绕指缠绵。
何肆看不见,却是感觉自己身边有无数锋利的丝线环绕自己。
只要他心念一动,凌迟自己也就是弹指之间。
不过现在自己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