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罢了,你要是不放心,直接捏碎了就是了……”
要说追本溯源,认祖归宗,李嗣冲才是源头,之前的第一颗红丸是李嗣冲给何肆的,是自己苦心孤诣六年时间剥离出来的纯粹之物,虽然后头有借有还,但何肆身上还是有些绪余的,之后也是自己出手帮他解决了大半绪余,直到昨日,性命攸关之时,何肆再次拾起了这霸道真解,李嗣冲更是慷慨得很,近乎倾囊相助。
所以现在被刘传玉手捏把掐的红丸见到李嗣冲,本能还是有些怯懦的。
李嗣冲此言一出,就是只是站着,没有动手,红丸却安分许多。
李嗣冲皱眉,没有说多什么,果然是不太对劲。
刘传玉面上则是升起几分笑意,“你倒是每次都来得及时。”
李嗣冲给自己扯个小圆杌坐下,身子太乏了,从内城到外城,走这几步都累。
刘传玉可能是真人老话多了,好言相劝道:“你现在的身体,自己有数,还是不要行房事了,尤其你那妻子还有身孕。”
李嗣冲面色微变,饶是以他的厚颜程度,也难得赧颜,以玩笑化解道:“刘公公,以前也没听说你在内务府敬事房当过差啊?”
刘传玉笑了笑,此番提点,言尽于此,再多说就不礼貌了。
李嗣冲之前用替何肆在昏迷之中修行透骨图至小成,也是对何肆周身的窍穴了如指掌,看着刘传凭空架构,为了不显得那么纸上谈兵,空中楼阁,也是着手加入进去。
刘传玉正思考着要不要给何肆的胃囊也切开,然后把那红丸摘出来放回去。
已经化血的红丸却是忽然汇集在那颗李密乘的心窍之中,似乎红丸也不喜欢待在何肆胃里,谁家正常人吃过血食了还一天三次顿顿不啦啊,自己多憋屈啊。
天天和那些嚼烂糜碎的吃食为伍,与委弃泥涂何异?
它有些自知之明,现在的自己可不是何肆的座上宾,与其回何肆胃里,不如住进何肆心里!
两人见状,各有各的咂摸,最后觉得还是放任其一回再说,先静观其变。
过了许久,再两人通力协作之下,那颗心脏周回的经脉终于是按照何肆体内的走向,尽数拓印出来。
刘传玉问道:“应该差不多了吧?”
李嗣冲想了想,“再等等吧,就看看这红丸安不安分,先别用气机维持了,过一炷香时间再说。”
刘传玉说道:“再等我怕何肆的身子撑不住了。”
李嗣冲摇摇头,“这小子命硬得很,哪有这么容易死?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啊,现在可不是图快的时候。”
刘传玉却也摇头,认真道:“要说命硬,我看过他的生辰八字,其实他八字很软的。”
李嗣冲愣了愣,略微感慨道:“刘公公,你对这小子也太上心了吧?生辰八字都记得。”
刘传玉也没有隐瞒什么,如实说道:“他不是有个待年媳的姐姐嘛?我就给他看了看和合,这两人的八字不是很合得来,倒是和那江南的杨宝丹挺配的。”
李嗣冲咋舌,揶揄道:“刘公公,你这是他亲爷爷啊。”
刘传玉摇摇头,一本正经道:“我就是个阉人。”
李嗣冲玩笑道:“刘公公这等断肢重续的手段,要是愿意,和接手一样接个玩玩呗。”
刘传玉有些汗颜,已经是第二次听人说起这事了。
李嗣冲和陈含玉,怎么连这种奇思妙想都能如出一辙呢?
他只得皮笑肉不笑道:“陛下有个好伴当啊……”
李嗣冲扫了一眼床上躺着何肆,这小子,本来翘子就不大,现在快变成干尸模样了,就更小了。
听说那玩意儿也有分类,有些是肉胖子,有些是血胖子,或许何肆就是血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