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的自己真是没有精力考虑。
五人之中走出一个戴平,负责置备房产去了,身下几人边走边谈,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月癸坊墩叙巷。
已经回家的何三水陪着妻子齐柔,就坐在大门口,看到来人,就迎了上来。
齐济对她笑了笑,柔声道:“姐,我来了。”
“欸……”齐柔应了一声,轻声道:“麻烦你了。”
齐济摇摇头,不满道:“说这话干啥呀?还是不是一家人了?”
何三水面色略带沉重,不觉得是齐济不请自来,或者心有所感,既然是何肆去接的,人自然也是何肆请来的。
何三水如今也算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未入品武人,看向齐济身边的手持劫灰枪的项真时,本能地觉得他十分了不得。也侧面印证了何肆真就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之前何肆瞒着他们,何三水还能自我安慰,帮不上忙起码不添乱,现在孩子他舅舅来了,何三水倒是没有敏感到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叫儿子看轻了,就是担心儿子的状况。
因为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地说这是孩子大了,只是不想叫家里担心,他自己能处理的。
齐济看着何三水,笑道:“姐夫,你这一脸苦大仇深的,看起来是不欢迎我啊。”
齐济其实并不喜欢何三水这个姐夫,屁本事没有,在家里蛮横称王,打大骂小,虽然这些年来收敛许多,只是在何肆进大狱的时候打过齐柔一次,尤其是这半年,几乎转了性子,但说好听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难听些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老话说,除了郎舅无好亲,但也要看这个郎配不配。
何三水只是摇摇头,然后真心实意道:“谢了……”
齐济不想计较什么,只是皮笑肉不笑道:“不用谢,也犯不着谢,毕竟我连什么忙还没帮上呢,只能说想娘家人了,孩子他舅就来了,天经地义。”
何三水点了点头,邀请几人进屋。
屈正也推门而出,眼神扫过那位持枪的魁伟汉子,面色微微凝重。
好家伙,这怕是比老头子的境界都差不远了,当然,三品之中天差地别并不现实,但也有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说法。
两个武人相互颔首,算是致意了。
齐济为彼此做了介绍,然后招呼了两个外甥女,就一张八仙桌,也不够众人分宾主坐下的。
何肆最后坐下,却是先关上了房门,然后解除了障眼法。
因为舅舅的到来,何肆觉得也是时候将事情始末和盘托出了。
毕竟等老赵和真宝丹来的时候,他大概没机会也没时间对家人坦白了。
母亲齐柔一直是个敏感细腻的人,何肆也不想叫她一直处在未知的恐惧之中,更重要的事,要他们知道如今的严峻形势,珍惜性命!
好在母亲现在还看不见自己身上那暂时无法愈合的伤势,不怕叫她触目惊心。
何肆解开障眼法后,脱了上衫,露出身上四个大洞,坐到桌前。
看到何肆一头白发,没了双眼,浑身破烂的样子,不知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是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何肆却是轻声道:“爹娘,舅舅,师伯,项叔,大姐,二姐,斗胆请各位先别说话,让我一口气说完,这段时间小四一直有事情瞒着你们,虽然是怕你们担心,但现实是你们也都察觉到了,到后来,大家都心力交瘁,我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照顾谁的情绪,细细想来,其实是我一厢情愿,觉得这算报喜不报忧,更是我打心里觉得你们多数人都帮不上忙,所以说了也只会徒增烦恼,不如不说,我知道我这想法肯定是错的,好在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天小四就敞开说了,首先是我惹的祸事,拖累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