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他的脾气,见到这般“欢迎”自己的排场,可不会只动动嘴皮,摆龙门阵。
这新帝有些不地道了,自家外甥差点死了,你选择见死不救?
既然是留质,起码应该确保人质的安全吧?
既然你不救,那自己这个老舅来救合情合理吧?
看着自家外甥站在对立一面,齐济摇头失笑,大声道:“傻小子,你站错地方了。”
何肆叫了声“舅舅”,脚步却是没动。
之前见面时,他说他叫李旧,自己也真是愚钝,这都没有想明白。
齐济左侧持枪男子眉头微皱,何肆身上的障眼法可不能叫他一叶障目。
相比于这位小少爷身上的四品气象,他的伤势同样叫人惊异。
还是先不告诉齐济了,免得多生事端。
何肆窥一斑而知全豹,知道舅舅身边的高人也是走的沧尘子《手臂录》的路子,不过与那宋苦露相比,云泥之别了。
这位实打实是三品精熟境界。
何肆忽然安心了几分,他想过自己这位舅舅的来头不小,却还是低估了他。
杨宝丹对着齐济施了个万福,也是跟着何肆叫了声“舅舅”。
齐济笑道:“这是宝丹吧?”
虽然身在辽东,但齐济对于自己外甥的动向还是了如指掌的。
瞧杨宝丹那大脸盘子,还叫自己舅舅,他差点没认错,以为是外甥女何叶呢。
杨宝丹点了点头,她身旁的何肆终于还是没说什么。
现在没有把握现在和她撕破脸。
最少还剩下一天半时间,自己还能做些准备。
齐济朝他俩招招手,和煦笑道:“到舅舅这边来。”
何肆转身“看”向刘传玉,有些底气不足道:“刘公公,舅舅就是来看看我的,阵仗有些大了……”
刘传玉柔声道:“没事的,你过去吧。”
何肆点了点头,拉起杨宝丹的手,走向齐济。
刘传玉一挥手,这位临时被任命监军太监一职的皇宫老人,驱散身后过道之上诸多护卫,只留下仪銮司仪卫,各个穿戴饰以小旗的头盔、对襟的罩甲。
仪銮卫盔甲颜色各异,腰间却统一悬挂宫禁牙牌和仪刀,手持骨朵或斧钺,这才有几分夹道欢迎的样子。
何肆来到齐济面前,略带拘谨,上一次相认见面,叫他舅舅,已经是三年多前的事情了。
那时的舅舅外在模样还是个大腹便便的富家翁,现在倒是龙骧虎步起来了。
齐济上上下下打量何肆一遍,就他那眼力见儿,看了也是白看,只觉得外甥不似老戴口中说得那样惨,甚至比上次见面还好些,就是嗓子喑哑了些。
最后齐济还是开口,略带关切问道:“没事吧?”
何肆摇头又点头。
齐济摆摆手,语气沉稳,带着几分护犊子,“有事也没关系,老舅来了。”
何肆心中一颤,然后重重点头,忽然心中平添几分底气。
齐济伸手拍拍何肆的肩膀,笑道:“都四品了啊。”
何肆轻声道:“勉强算是吧。”
齐济只是叹了口气,“乖乖……这得遭多少罪啊。”
当舅舅的不在乎自己外甥飞多高,毕竟他自己已经站的足够高了,却是关心从没得到过自己帮衬的他,他飞得累不累。
毕竟天符皇帝还在位的时候,彼此还算相安无事,对何家没有帮衬,划清关系就是最大的帮衬了,可现在这炎禧皇帝,他不喜欢,做事太不讲规矩了,毫无章法。
既然如此,他也懒得虚与委蛇了。
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