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样子。
好在他还只当了几个月的皇帝,远不到背弃旧交的时候。
李嗣冲也是看着陈含玉,面色是真有几分苍白染着红晕,一脸无辜道:“我受伤了,咳几下不过分吧?”
陈含玉轻哼一声,“李永年,你的伤势我已经叫太医看过了,只是受了点硬伤,不是痨病。”
李嗣冲也就不再多言,摸着口鼻瑟缩在椅子里装虚弱。
何肆终于确定这是李嗣冲给他的暗示,于是将原本的行礼告退改为行礼求告。
何肆低头,语气诚恳道:“陛下,草民斗胆,有一事相求。”
陈含玉明知故问道:“说来听听。”
何肆直言道:“陛下,草民曾在江南贺县被一只老鼠啃食掉左脚小趾,如今体魄不全,草民想要回我那根断掉的脚趾。”
陈含玉眉头一挑,是真好奇道:“要回去做什么?难道你还有生残补缺、断指重续的本事?”
何肆没有隐瞒,如实说道:“落魄法中有雀阴魄化血之法,许是能够生残补缺,但只有一次机会,而且修行落魄法,魂魄不全,没有来生的。”
陈含玉眼神忽然飘向一旁束手而立,缺了一臂的刘伴伴。
这位趁着李且来一人凿阵北狄二十万大军的机会,舍太上皇而去,一人应对三位三品武人的围剿,杀一人,与其中一人互换一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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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战绩,委实也有不切实际了,叫人不得加以怀疑。
况且都说主辱臣死,这位从龙之侍却留下太上皇“北狩”,以残躯逃回大离,委实是死罪死罪。
一个三品武人对于大离皇室而言或许弥足珍贵,但离开太上皇只剩四品守法境界的刘传玉,其实算不得如何重要。
不过别说陈含玉知道太上皇的用心良苦,即便刘传玉或者说那刘喜宁真是个贪生怕死之人,陈含玉也能容他。
毕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刘伴伴啊。
能再见他已经是件很好很好的事情了。
若是刘伴伴能有两只手,那就更好了
陈含玉转头看向刘传玉,“刘伴伴,你听见了,生残补缺的本事诶,你要学吗?”
刘传玉一脸淡然,平静说道:“陛下叫我学我就学。”
陈含玉无奈道:“我好好问的。”
意思是你好好回答。
刘传玉便摇头笑笑,“只是少一条胳膊,问题不大的。”
陈含玉点点头,对着何肆不咸不淡道:“你的脚趾没了,顽固不化的死老鼠倒是有一只。”
何肆问道:“可以把那只老鼠赐给草民吗?”
陈含玉反问道:“你要那东西作甚?”
何肆如是回答道:“草民身上的血食绪余已经差不多被李大人祓除干净了,但李大人说,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我那根脚趾上的绪余,就是那一篑。”
“我只是有些好奇,脚趾都已经被老鼠吃掉了,和你本身还有什么联系呢?”
何肆摇摇头,“我不知道。”
陈含玉看了一眼李嗣冲,这家伙已经开始装作半昏半醒了。
陈含玉对着何肆笑道:“我这人奇技淫巧、古玩字画、花鸟鱼虫都爱,可也不会把一只死老鼠当成宝,可惜我确实是拿不出来,这你就要问么凤了,毕竟那只老鼠是它千里迢迢衔在口中飞回来的,我也不知道被它藏在哪里。”
何肆无可奈何也只能恭请道:“草民斗胆,烦请陛下把翀举侯再叫回来。”
好像他真能从那不通人言的么凤口中问出些什么来。
陈含玉翻了个白眼,“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它桀骜得很,不是我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这明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