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的摩柯洞赶路。
趴在樊艳背上,何肆忽然说道:“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呢?”
樊艳摇摇头,一笑置之,“就上次那事啊?你关起门来的家务事,我本就不该插嘴的,不过你这弟弟好生不讲道理,明明是自己拎不清,还拿我撒气。”
何肆歉然道:“我错了。”
樊艳摇摇头,不知是不是气话,“你没错。”
何肆还以为樊艳的气性这般大,不就因为自己没给好脸色打断了她的“好言相劝”吗?
却听耳边樊艳的声音又响起,“看在秘籍的份上,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何肆莞尔一笑,“艳姐要秘籍的话,我会的都可以教你。”
樊艳闻言也是面露笑意,“我这弟弟这么大方啊?”
何肆点点头,“因为咱仨是朋友啊。”
樊艳沉默了,心道,“只要我还在喑蝉房一天,就成不了真朋友……”
樊艳瞬间调整心态,随口一问道:“弟弟,你真遇到李且来了?”
“嗯。”
何肆点点头。
樊艳挑眉,追问道:“真被收拾了一通?”
何肆依旧点头。
樊艳笑了笑,“那可不是你命大,是他老人家小惩大诫,你这舅舅也真是的,看似为你出头,其实把你架在火上烤。”
何肆懵了,不明所以,问道:“艳姐你在说什么?什么舅舅?什么出头?”
樊艳也是惊异,“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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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肆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
于是樊艳又是花了不少口水给何肆说了一遍齐济在斩铁楼中的壮举。
何肆听得一愣一愣的,许久才回过神来。
这么说,让他有些头疼的悬榜其实已经解除了?
何肆瞬间想通了很多关键节点,舅舅指使大宗师在斩铁楼杀了许多高手小宗师,又是引来了仪銮司正三品指挥使出面。
原来如此。
难怪今天他去找李嗣冲,他会说暂时别进宫了,李大人倒是一片良苦用心。
樊艳揶揄道:“弟弟,我原以为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刽子手,回京才知道你爹那边师承厉害,现在又知道你娘那边娘家也是厉害得紧啊,姐姐这个做红椅子的黄雀,真是高攀你了。”
何肆听着她的调侃,却是有苦难言。
对舅舅的身份多了几分惊叹,却也头疼,万不敢怪人家好心办坏事,但眼下这情况,都惊动皇帝亲卫的仪銮卫了,他还怎么进宫要自己那根小脚趾啊?
唉,苦恼子……
樊艳又说道:“对了,你舅舅身边那位大宗师昨个还留在地下幽都呢,现在应该住在尊胜楼中,不过他的踪迹我也不知道,帮你调查一下也不是不行,不过规矩你懂的,喑蝉房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何肆有些无奈,收拾收拾心情,玩笑道:“艳姐,以前没发现你掉钱眼里了啊。”
樊艳半真半假道:“赚钱给自己赎身啊,哪能一直当探子啊。”
何肆轻声问道:“要多少钱啊?”
樊艳巧笑嫣然,“怎么?有个有钱的舅舅就摆阔了?这可不光是钱能解决的事情。”
何肆没有再说话了,却也没有在心里将此事揭过。
现在的他确实是自顾不暇,力有未逮,至于以后的事情,等有心有力了再说吧。
何肆岔开这个话题,问道:“艳姐,之前托你让弥沃寺送的信到江南了吗?”
樊艳呵呵一笑,“这么惦记你那身在江南的小媳妇儿啊?”
何肆摇摇头,“那不是小媳妇?”
樊艳挑眉笑道:“哦……所以何花是小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