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锐利的刀,在何肆脏腑之中无情地割裂,让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李嗣冲也是略微侧目,本来打了腹稿的几句轻视就挤兑的话也无的放矢了,这小子是真能忍住啊。
还想着叫他闹出些凄惨动静,好叫隔壁他那待年媳姐姐听了心疼一下,没想到是真一声不吱。
不知过了多久,何肆总算是熬过了这次煎熬。
李嗣冲放开了抓住湿发的手,任由何肆瘫软在地,自己的胸膛也是微微起伏。
然后李嗣冲朝着何肆一勾手,忽然,何肆全身肌肤血肉皲裂,好似哥窑金丝铁线一般。
不过李嗣冲还是留了手,没动他那上张尚清秀的脸。
并非只有女为悦己者容,男人的脸面同样重要,算是李嗣冲大发善心了。
何肆周身鲜血流淌,血雾氤氲。
渐渐化作一条条血蛇,钻入李嗣冲体内。
李嗣冲看着自己的“成果”,心情不错,点头道:“今日表现还行,我挺满意的,如此进展,不算慢,估摸着再有个七八次,应该也差不多了,我觉着你能挺过去。”
何肆双眼无神,只是喘息,像条离了水的鱼儿,又被开膛破肚,剔除鱼鳞。
但是下油锅的时候,依旧可以蹦跶。
真是顽强。
李嗣冲看着何肆的表情,又是补了一句:“一次比一次痛哦,做好准备吧。”
何肆嘴唇微翕张,费劲吐出了塞口的绢布,涎水流了出来,混着血沫。
何肆想说什么,身体却像被放了气的浑脱,无力再说下去。
适时门外传来鱼梆云板交替敲击的声音,到时辰放饭了。
李嗣冲看着他,语气淡淡道:“你自己擦一下身子吧,我要吃斋饭去了。”
说完,他不带一丝留恋地转身离开了寮房。
留下一摊何肆。
何肆艰难继续力气,想要爬过去把门闩上。
却是无能为力。
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鱼梆云板之声才停下,门外就传来了何花的声音,“小四!今天吃饭吗?”
何肆不敢说话,怕自己虚弱似鬼的声音传出。
何肆心急如焚,自己这赤条条浑身是血的样子,怎么见人啊!
屋外何花见无人应答,伸手推门。
“嘎吱……”寮房的门开了。
何肆闭上了眼睛。
何花被眼前景象骇住,捂住嘴巴,几近失声。
何肆抬头,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虚弱解释道:“姐……我没事,还有你别误会……”
何肆尴尬之余,也有些庆幸。
还好还好,自己此刻浑身是血。
若是一身细密汗水再赤条条横陈地上,那画面何肆不敢想。
何花指定误会什么。
师刀